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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五七 | 七五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0-12-27

想成為那樣的人— 01

【想成為那樣的人】— 01

對於五條悟這個人,他相信也信賴著,但一點都不想尊敬,即使是前輩。

高專的時候,七海就體認到這個世界的一切,即使用盡全力還是不會改變的爛,雖然他並沒有因此就像失敗者一樣選擇放棄,卻選擇了用最低限度的力氣活著。

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是可貴的事,卻沒有可貴到值得被讚頌,無論生命怎麼走,終究會回去相同的地方,沒有人能倖免。

七海很喜歡在下班之後,拿著在便利商店買的幾瓶啤酒,走到離他住處不遠的國道天橋上,深夜的天橋來往的人並不多,最常遇見的反而是在附近流浪的貓,他很羨慕那些貓,跟人類比起來,要面對的艱困可能不比人類少,而貓的生命短太多了,無人圈養的貓,了不起三五年就結束這短暫的一生。

世界上每個生命都有法則,人類也是,如果必須要工作才能活下去,他就會去工作;如果必須要殺人才能生存,他也會殺人,像個機器一樣過生活,對心理比較沒有負擔,這是高專的時候,與灰原死別時他學會的事。

一年前的聖誕節前夕,那天東京與京都都受到夏油一派的詛咒師攻擊,因為東京有五條在,所以他被派去京都支援,結束後他搭上新幹線,回到東京,已經是深夜了,很不尋常的下起了冰冷的雨,濕氣整個籠罩下來,比下雪還冷。

「你在這幹嘛?」
回到公寓前,看到被雨淋濕蹲坐在門前的五條,七海嗅出不太對勁的氣氛。

京都那邊比較早擺平,跟伊地知業務回報後,同時接收到東京這邊狀況也控制住的消息,所以他就直接踏上回程。

「⋯⋯啊?你回來啦。」
突然聽到七海的聲音,五條才無力地抬起頭,沒有平常的從容跟輕浮,那是卸下武裝的五條。

「這是我家。」
他當然會回來啊。

「我知道。」
露出勉強的笑容,看起來卻有些淒慘。

七海沒見過這樣子的五條,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八成是跟夏油有關吧,畢竟他知道夏油是五條最在意的人,百鬼夜行的主謀也是他。

沒再多問,拿出鑰匙打開門,拉起五條進去,不知道他淋雨多久了,但衣服濕的程度比他還多,弄個不好就會感冒。

放下手邊的雜物,他先從浴室裡拿出毛巾丟給五條,讓他先把頭髮擦乾,衣服也很濕,必須換掉才行。

「去沖個熱水吧,要不然會感冒。」
抓著毛巾窩在沙發上的人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安靜地令人發毛。

「我不會問你怎麼了,但至少先把身體弄乾⋯⋯」
嘆了口氣走過去,想將五條拉起丟進浴室,但他那副像一碰就會碎掉的表情,讓七海收回手,心隱隱的抽痛了一下。

這什麼狀況?高專時五條跟夏油那次,他是第一次看到五條有像人類的情緒,但他自己也不好受,根本沒心思管他,但現在這狀況比當時更棘手,第一他沒有救兵、第二是他自己把人帶進來的。

處理情緒這種事,是他最不擅長的,甚至他也搞不懂五條為什麼會來找他?放眼咒術業界,他應該是最不適合的人吧。

既然五條像失去動力一樣的只是窩在沙發上,七海也不能強行把他拖去浴室,從他手中抽走毛巾,擅自的先幫他把頭髮稍微擦乾,五條很溫馴地讓他這麼做,更正確的說應該是他心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發現五條隨便他擺佈,七海便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服,意思一下的先幫他披上,再用吹風機幫他把頭髮吹乾。

——想也知道這不能申請加班費。

「吶、七海,你今晚不會趕我走吧?」
在吹風機的機械聲中冒出這麼一句話,七海稍微將吹風機拿開,看了他一眼。

「你睡沙發就可以。」
用冷漠的回應掩飾被五條搞得很慌亂的心,這時的五條別說眼罩了,連術式都沒發動,整個人毫無防備到令人心疼。

或許哭出來還比較好一點,他想這麼說,但一定會把氣氛搞得更糟吧,七海只好繼續無言的撥弄他的頭髮,手感意外的柔軟。

費了好大的勁才幫他把頭髮吹乾,七海已經無計可施了,他要繼續這樣空殼狀態就算了。

把暖氣再開強一點,確保不會感冒,七海從櫥櫃的深處裡挖出滿滿一盒的巧克力跟糖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向會在家裡準備著這些零食,但他討厭吃甜食,這是專門留給五條的,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這舉動有些刻意,甚至時常留意著零食的保存期限而定期汰換。

「我去洗澡了,先吃點這個吧,晚點如果餓了我再煮宵夜。」
將那盒零食放在桌上,不管他吃不吃都隨便。七海自己也是淋了一些雨,早就受不了這種濕黏的狀態,逕自的走進浴室盥洗,當天來回京都的疲憊感也讓他很想早點休息。

在浴室中,七海一邊沖著熱水一邊思考該怎麼處理五條,要聯絡家入嗎?至少家入應該比他了解狀況,但不行,五條來找他而不是去找家入,肯定有什麼理由。

明明他就是最不適合的人選,一點都不溫柔、也說不出好聽的話、就連普通的安慰他都辦不到。

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雖然五條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但他還是無法不在意,跟夏油比起來,他們之間其實沒有那麼深的羈絆,即使是他回來當咒術師的理由是為了五條,也從來沒表現出來。

——既然全部都爛透了,我就選擇一個比較適合自己的工作。

這是理由,也是藉口,因為他無法直接坦率地說:「因為我羨慕你還擁有理想,而努力地改變著;因為我想再試看看,是不是能成為像你這樣的人一點。」

他們彼此在乎的事情、覺得重要的事完全都不同,價值觀也落差很大,在工作上,七海完全的信任五條,畢竟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如同脆弱的人會想尋求神的慰藉一樣,五條在某層面來說確實是像神一樣的精神支柱,但他並不尊敬像神一樣的五條,反而喜歡充滿性格缺陷、偶爾稍微像人類的五條。

已經不知道嘆了第幾口氣,七海關掉水龍頭,還是必須出去面對外面的雕像是不是還活著,擦乾身體穿好衣服,踏出浴室一看,五條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沙發,桌上還丟了幾個糖果包裝紙,七海慌了一下,以為他離開了,隨即在他的床上發現鼓起的人形。

「喂——我不是說你要睡沙發發嗎?」
拉開被子,至少有乖乖的把濕透的衣服換掉,七海看著五條已經穿著他的襯衫,抱著被子一角悶頭就睡,只露出潔白的後頸,他又無言地將被子蓋回去。

結果變成他睡沙發,隔天醒來腰痛到像被車撞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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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悟沒有刷牙就睡了(打他)。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想成為那樣的人— 01 【想成為那樣的人】— 01 對於五條悟這個人,他相信也信賴著,但一點都不想尊敬,即使是前輩。 高專的時候,七海就體認到這個世界的一切,即使用盡全力還是不會改變的爛,雖然他並沒有因此就像失敗者一樣選擇放棄,卻選擇了用最低限度的力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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