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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1-06-12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に—02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に】—02

『抱歉,因為我不是咒術師,所以這兩天你得暫時住這邊,早上我會送你去學校。』
不是回去遠到天邊的高專宿舍,而是七海在外面租的公寓。

不是咒術師?不用特別說看起來也不像。在陌生的環境讓伏黑感到不安,雖然從小就一直搬來搬去、不斷的與人分別,但他總是無法很快地適應。

他安靜的坐在沙發的一角,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眼角餘光一直偷瞄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就算電視放著卡通影片他也無法專注。

沒多久,放在他眼前的是香味四溢的晚餐。雖然有餐桌,但七海似乎為了讓伏黑可以看電視,所以選擇將晚餐放在客廳的矮桌上,就這麼隨意的坐在地板上。

輕輕地說了一句「我開動了」,卻發現伏黑沒有動作,七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沒帶過這麼小的孩子,他又不像五條那麼能言善道,他開始有些後悔接下這個奇怪的任務。

——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誰可以照顧他了,平常兩姊弟還可以互相照顧,偏偏這次遇到津美紀參加修學旅行,不能單獨把惠一個人丟在宿舍裡啊。

半夜的電話永遠沒好事。七海無言地聽著五條自說自話一陣子,前因後果他也搞不太清楚,甚至連姊弟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說。

——啊、就是禪院家那個流浪在外的孩子,現在算我兒子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喝醉了嗎?

什麼禪院家、兒子?他將手機拿離耳邊,再次確定螢幕上顯示著是五條悟的名字,不是「是我是我啦」之流的詐騙電話。

——你也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啊!總之明天下午請假就是了,你這社畜肯定一堆年假都沒休,到時再跟你解釋。

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一定都有天敵,就算吃過很多次虧、每次都知道遇到五條肯定百分之一千沒好事,七海就是很難狠下心不管他,尤其是這種沒頭沒腦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情況,而且五條也猜對了,他確實一堆年假都沒休,所以隔天一早去公司就先跟主管請了下午的假。

跟五條碰面才知道詳細的狀況,天元事件之後,失去父親的伏黑兩姊弟讓母親帶著,但前些日子母親也因病過世了,禪院家考慮把這個流浪在外的孩子接回去,但五條插手介入收養,現在變成法律上的父親。

——沒辦法,如果沒有監護人就只剩兩條路,一條是回禪院家、一條就是育幼院,但我答應過伏黑甚爾。

——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信守承諾。

這是諷刺,但五條把這當耳邊風,笑著說有兒子的事不能說出去,這會害他身價暴跌。

『你不喜歡青椒嗎?』
因為事發突然,七海也沒準備,只能用冰箱裡剩的食材簡單料理,對小孩的喜好毫無自信,只能憑直覺猜想,端出來的是可能連五條都會讚不絕口的義大利麵,因為很甜。

小孩子應該喜歡甜的吧?但他做得太順手,忘了大部分的小孩都討厭青椒。

『沒關係,我敢吃。』
伏黑搖搖頭,他會愣住是因為晚餐出乎意料的豐盛,如果是平常五條大概都是丟杯麵給他,姊姊廚藝比較好,但會做的料理也有限,至少像義大利麵這種菜色只會出現在餐廳裡。

但是青椒應該是測試他吧?如果不吃可能會被揍,就像要求他要好好打招呼一樣嚴厲,伏黑深吸了口氣決定挑戰看看,要不然老是被這些大人看扁。

明明他就可以自己一個人,五條卻不放心的把他交給七海;明明隨便給他一個飯糰也能裹腹,七海卻很認真的試著做小孩口味的料理。

一再的提醒他:「你不過是個小孩。」這令他感到很不爽。

用叉子捲起一坨麵,盡量無視著青椒的味道一口吃掉。

看著伏黑勉強的咀嚼,七海感到很抱歉,在他的認知裡,十歲的小孩應該要很任性、沒大沒小、目中無人的態度,但伏黑不是那種孩子,那個想努力適應環境的模樣——或者說是習慣,令人不捨。

『我幫你挑掉吧,不用勉強,連悟都不敢吃青椒。』
無奈的嘆了口氣,是他的疏忽,動手將他餐盤裡的綠色物體一一挑起,可能還會殘留味道,但他盡力了。

然而七海那聲為自己的失誤而嘆的氣,在伏黑心裡卻解讀成造成別人負擔的記憶。

「果然是測試吧?」
伏黑一邊翻著書,一邊說起這段往事,因為不敢吃青椒的陰影一直留在心裡,但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他的自我防衛機制太高的關係,他不輕易的相信別人,因為不這樣無法生存,結果留在記憶裡的事,也一起扭曲了起來。

「ナナミン才不可能拿青椒測試你啦!」
如果是愛惡作劇的五條老師還比較有可能做這種事,虎杖聽了反而笑出來。

「那種把我當小孩的感覺很明顯,也許就是我老是想太多,但我沒辦法像虎杖你這麼坦率。」
所以他跟七海一直親近不起來,即使他知道從以前到現在七海的態度從沒改變,不主動也不討好,最後會變成用書交流也算是奇蹟了。

「這樣說起來確實會蠻讓人不爽的,但ナナミン就是真的把你當小孩看哦。」

「果然⋯⋯」
嘆了口氣,不管是書還是青椒,都是給小孩的測試。

「無論如何,小孩就是小孩,小孩就是要好好的保護著,他這樣對我說過,我都十六歲了哦,聽了更不爽。」
虎杖也是一開始就被當小孩看待,每句話都可以激怒他,要是再在血氣方剛一點,可能講不到三句就直接打起來了吧。

幸好他身邊盡是一些性格古怪的大人,不管是固執的爺爺還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五條老師,若一一揣測每個人背後的意圖,太累了,他不擅長思考,也許這種球來就打的性格讓他能很快的接受現實。

「可是啊,在變成獨當一面的大人之前,彆扭的抗拒著一切的善意,就是小孩啊。」
會感到厭煩、會感到焦躁,也是理所當然的,七海那時傳達給他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麼說,好像沒錯⋯⋯」
伏黑沒有用這麼直線的方式思考過,才一直跨不出去嗎?要是他可以更早察覺別人的善意、要是能在當下有更適當的回應,就不會有這種如刺哽在喉嚨裡的不適感了。

即使連這時刻,他也都無法坦率地對逝去的人表示悲傷。

「反正,我可以幫你吃掉青椒。」
虎杖露出自信的笑容,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他不敢吃的東西。

「你連兩面宿儺的手指都敢吞下去了。」

「是啊!」
兩人難得的在低氣壓中相視而笑,伏黑暫且將無法看懂詩集的難題拋到腦後,既然留在他手中,總有一天會看懂的,這麼決定之後他便將那本詩集塞回書櫃裡。

闔上書的動作意外的讓夾在書衣裡的紙張露出一小角,因為夾在根本不會特別去翻開的書衣裡,所以伏黑一直都沒發現這張便籤。

書籤嗎?

將書店包裹的書衣拆下來才能抽出來,刻意得像是不想被人發現,似乎是不該看的東西。

「這什麼啊?」
歪著頭,虎杖也一邊讀起翻開的紙張。

——當我死時⋯⋯

「遺書⋯⋯嗎?」
虎杖不能肯定,但這時候發現這東西感覺很差,像是預期了自己的死期,紙張上最後留下的日期其實就在澀谷事件不久之前,簡直就像不幸的信一樣令人感到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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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設定私底下七海會叫「悟」,不過面對本人時就不這麼叫了。
然後高專時會好好的叫五條前輩wwwww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に—02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に】—02 『抱歉,因為我不是咒術師,所以這兩天你得暫時住這邊,早上我會送你去學校。』 不是回去遠到天邊的高專宿舍,而是七海在外面租的公寓。 不是咒術師?不用特別說看起來也不像。在陌生的環境讓伏黑感到不安,雖然從小就一直搬來搬去、不斷的與人分別,但他總是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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