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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2-05-14

明日には大人になる君へ—08

【明日には大人になる君へ】—08

狀態近似廢墟的旅館,隨著礦山封閉、人口嚴重外移、還在營業可以算是奇蹟了,不過當七海發現真正的原因時,反而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合理了。

為什麼在人口只剩下不到兩千人的小鎮還有繼續營業的旅館?

為什麼所有的物品甚至房舍都與多年前沒什麼差別?

為什麼他會遇到十年前的五條?

看到夏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七海有些意外,而心中的一堆疑問也在這時獲得了解答,當年那個旅館早已成為廢墟,而他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像陷阱般的存在,專門吸引像他這種對過去還抱持著悔恨的人。

「如果只是要見面,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面對意料之外的人,七海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本來已經打算喝完酒就要睡覺了,夏油的出現讓周遭的景物有了一些變化,本來只是老舊的客室,突然變成更加荒廢的狀態。

「我倒不覺得直接打電話給你就可以順利約到。」
夏油的話不無道理,七海便不再多說什麼。

這一整天下來,一直反覆的沉浸在回憶裡,虛實的界線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甚至也懷疑眼前的夏油不過是虛妄。

「找我做什麼?」
雖然他是站在體制那一邊的,但他對夏油並沒有太多想法,如果可以,他並不想面對必須選邊站的情況。

十年前也是⋯⋯那時鬧了那麼大的事,七海是一直到後來才從別人口中的話語拼湊出一個事實,最後見到夏油的人其實是他。

一樣是莫名其妙的場合,一樣是不請自來的麻煩人物。

『「咒術師本來就是少數、專門處理沒辦法的事,而這些沒辦法,就算真的有神存在,也還是會發生。」我記得你這麼說過。』
在狹窄的書店走道,夏油不客氣地擋在一旁,讓七海不能專心找書也不能離開,就只能乖乖聽他講話。

『是又怎樣?』

『那種壓在胸口的鬱悶,我懂,所以我一直在思考。』

『請你讓開。』
話語顯得唐突也不客氣,但夏油並沒有生氣,很乾脆地讓路給他,不過還是繼續尾隨著目光還停留在書架上的七海。

『如果繼續讓這種不甘心與無奈擴大,也許某天換我成為了詛咒。』

『這跟你做的事有什麼關係?』
盯著書架的視線沒移動,七海不動聲色的拿下一本書,隨手翻閱,看似不在意,其實很專心的在聽夏油說話。

『惡意是不好的、詛咒是異常的,因為不好與異常,所以必須排除,這是站在大多數人的立場思考,而做這些髒事的卻是少數的術師,才會產生近乎是怨恨的無奈,我不想再這樣了。』
夏油的話到了這邊,便沒再說下去,七海很想問,既然這樣,就去改變些什麼吧?他就是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改變的方法,才繼續像行屍走肉般活著。

『如果,立場反過來的話,我們就不用活得那麼卑微了。』
夏油的語義聽不出輕重,但七海仍敏銳的察覺這就是最本質的改變,嘆了一口氣將書闔上,終於用嚴肅的眼神望向這個已經被通緝的前輩。

『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理解我。』
他當然沒蠢到一開始就要把現有的咒術師都拉到自己的陣營,不過做這件事需要奧援,而他所認識的人當中,想法與自己最接近的人就是七海。

七海沉默的將書放回書架上,思考一會兒,才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抱歉,我是站在體制這一邊的。』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碰面,回想當時的自己,他確實可以理解夏油的想法,也累積了許多所謂的「鬱悶」與「怨懟」,他對這世界的價值觀在灰原死的時候一起瓦解了,他一樣很想問,為了他人擋下不幸,而又有誰能為自己擋下災厄?

他無法原諒那些高層的處理態度,更對不公平的一切感到憤怒,但牢牢把他綁在這條隨時都會崩塌邊緣線上的,其實是灰原,即使葬送生命,也沒有留下怨言。

——我不像七海你那麼聰明,可以想出難解的答案,對我而言,就只是剛好我有能力,就盡可能的幫忙罷了。

把他們做的事說得像只是陪著老人過馬路一樣的小事,卻用盡了生命努力著,而夥伴這樣的笑容一直刻在七海的心裡,就算他有多討厭這個世界,他仍想繼承灰原的遺志再撐一下。

「聽說你又回到這個爛坑,好歹也要辦一下歡迎會吧。」
像變魔術一樣從懷裡拿出一瓶燒酌,七海隨即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藉由引發這一帶咒靈的騷動,這陷阱也太大陣仗了。」
對七海而言這算是陷阱,但若仔細思考就發現或許只是誤打誤撞罷了,而這裡為什麼形成一個時間與外界隔離的狀態,應該是刻意的。

「代表我很重視你啊。」
從容的在杯子裡倒入透明的液體,淡淡的酒氣讓氣氛變得緩和許多。

「⋯⋯夏油前輩,你還是一樣,不擅長說謊。」
即使已經有些醉意,七海並沒有拒絕,反而覺得敞開的拉門外,吹來陣陣的微風很適合再繼續喝。

「雖然總是用笑容掩飾,但其實沒有表面上的從容,將全人類的罪扛在身上,很辛苦吧?」
杯中的透明液體吞到一半,夏油停頓了一下,七海這樣解讀令他有些意外。

沒錯,他心目中的理想,至今依舊是像異端般的存在,他這些年來,也確實找到了家人般的夥伴,但即使是完全認同他理念的家人,也從未像七海一樣的將他看得透徹。

這個扭曲的世界,必須被改變。而經歷了反覆的掙扎與認清現實,他才得到了要修正這與生俱來的不公平,得先徹底打破既有規則與階級——沒錯,即使是在這個已經實現民主化與現代化的日本,階級還是存在——的結論。

正職社員比派遣員工更重要、社會上的菁英看不起靠勞力生活的人、有錢的人擁有更多資源與未來的選擇權、貧窮的人靠著努力唸書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之後也變成了蔑視底層的嘴臉。

無論做什麼事,全都跟階級有關,這可不是一個人努力就能改變的世界,所以他決定要重新制定規則,而制定規則之前,當然得徹底的破壞,在所有咒術師都裝出一臉清高的敬而遠之時,他決定一個人扛下全部的責任。

如果這樣可以讓世界變得更好,他當罪人無所謂。

「你啊⋯⋯真的是我最想要的夥伴呢。」
夏油很想再勸勸他,幾乎不需要多餘的溝通就能完全理解他的人,如果是這樣的夥伴,也許就能離理想再近一些了。

「抱歉。」
意外的看到夏油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他絲毫沒有動搖,他可以理解也能感同身受,但只要一不留神,灰原的笑容就會在腦中浮現,刺痛的感覺即時地拉住理智,讓他沒辦法走向瘋狂。

一直無視著的手機在沉默已久後發出惱人的震動,本來以為是五條打來的,七海還是選擇無視,無奈對方像是非得要他接聽似的執拗著不斷來電,七海喝完手中那杯酒,才有些不耐煩的望向被扔在一旁的手機,顯示著陌生的電話。

通常這種電話他也不會接的,但電話一直來,無人接聽進入語音信箱後直接掛掉,又再馬上打來,這樣持續不斷,他只好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七海先生嗎——』
陌生的聲音、慌張的語氣,七海嘆了口氣應了一聲,然後便聽到對方像是求助無門的語調。

——你的朋友喝醉了,因為手機上只有你是緊急聯絡人。

好不容易偷閒的時光一下子就消失了,七海掛掉電話,一想到這時間要回去處理五條悟這個爛攤子就很疲憊,但這是他離開這裡的理由,夏油也沒有阻攔他,一副看淡俗事的態度。

「——對了。」
趁換衣服的空檔七海突然開口。

「這個地方是秘密吧?連所謂『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七海並沒有什麼根據,只是想著他竟然可以毫無阻礙的就走進來、而遇到了十年前的五條,進而猜想或許這是夏油自己建立起來的特異空間,像時空膠囊一樣的,將十年前最快樂的那段時間,緊密地封存下來。

「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耶。」
夏油露出笑容,沒再多說些什麼。

——如果話說得太明白,就顯得他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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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七夏的部分大概就是這樣。
沒有什麼感情的火花,卻是非常合 tone 的存在。
完全是出自於我自己的私心,認定最能理解夏油的人一定是七海。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明日には大人になる君へ—08 【明日には大人になる君へ】—08 狀態近似廢墟的旅館,隨著礦山封閉、人口嚴重外移、還在營業可以算是奇蹟了,不過當七海發現真正的原因時,反而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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