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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1-01-30

交往前提—未能實現的承諾只是謊言

【交往前提】—未能實現的承諾只是謊言

七海的時間,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就停止了。

他老早就知道生而在世,難免死別。只是他沒料到,最初的死別並非親人,而是朋友。

親人的死別,只要不是發生意外,幾乎是可以預料的,年紀大了、生病了,黑髮人送白髮人就像季節更迭般正常,對此,他也看得很開,但面對友人的死亡,卻像整個人硬生生被切了一半,而且毫無心理準備。

『啊——好想吃海膽、滿滿的看不到飯的海膽丼——』
比起灰原無力的哀號,他肚子發出的聲音還比較大。

『剛才不是已經吃掉兩個便當了嗎?』
才不到一小時,這傢伙又餓了,他的胃是無底洞嗎?

『沖繩太熱了,一下就餓了。』
相反吧,通常是太熱不容易感到饑餓才對,但七海對於被派來跟他一同出任務的同級夥伴,已經懶得再吐嘈。

灰原雄,有著符合他年紀的單純與熱血,而且,無論是誰都可以好好的交流,看似普通,卻是七海曾經感到羨慕的人。

一進入高專,以為會有更多學習的機會,其實不然,反倒是出任務比在學校裡的時間多,但那些一看也沒在認真教學的老師說「現場就是最好的學習」,也許吧,再怎麼天真的人,經歷過一兩次棘手的祓除案件,也會被迫成長。

只有灰原不同,明明總是一起出任務,遇到難解的案子、對人性失望等,他都用正面的態度回應,不管經歷過多少次的挫敗,他總是能很快的恢復正常,還常常反過來安慰七海。

——可能便當吃比較多有差吧?

『沖繩應該也有海膽吧?對了、我老家有非常好吃的海膽丼,等這次任務結束,休假的時候帶你去吃吧!』

『不要、太遠了。』
就算這個案子結束即將迎來暑假,但七海一點也不指望高專會放過他們,夏天,正是詛咒橫行的季節。

『不吃會一輩子後悔哦。』

『沒吃過怎麼會後悔?』

『哈哈——別這麼殘忍的挑我語病嘛,倒是五條前輩他們到底在哪啊,說什麼在海邊,沖繩哪裡不是海邊了?』

在熱到幾乎快中暑的盛夏,眼前的景色看起來格外刺眼,強烈的陽光讓整個海面閃閃發亮,沙灘上滿是戲水的人潮,不過他一點也不想移動腳步離開這難得的樹蔭下。

他還記得那時的熱度與濕氣、甚至灰原吵著想吃海膽丼的聲音都猶如在耳,要是那時候有答應他就好了⋯⋯這樣他們就會在執行完天元星漿體的案子之後,一起回去灰原的老家,這樣或許就不會遇上那個讓灰原送命的案子了。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用無數的「早知道」堆疊起來,築起一道名為後悔的高牆。

沒有定下約定,才是一輩子後悔的事。

「七海?七海——」
一陣搖晃,把他從難以呼吸的黑暗中拉出來,睜開眼,是五條有些擔心的表情。

「你沒事吧?睡到在呻吟。」
而且很難得的睡過頭了,睡得比平常習慣賴床的五條還死。

看了一下錶,竟然已經九點了⋯⋯這陣子,天氣開始變化,彷彿急於脫離寒冷的冬天,溫度一天比一天溫暖,只要一換季,他就睡得很差。

疲憊的爬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留了一身汗,夜晚還是會冷、未收的冬被加上五條的體溫,讓這個春天變得比以往都熱。

「我去沖個澡⋯⋯」
難怪會不合時宜的夢到灰原,七海沉著臉,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去,並未注意到五條的表情。

通常睡過頭他會加快速度,趕快把錯過的時間追回來,但今天卻完全提不起勁,甚至想著乾脆請假算了,反正有一堆特休沒休⋯⋯頭也很痛,就算洗完澡了也無法清醒。

「我幫你請假了。」
走出浴室,看到桌上放著疑似吐司形狀的木炭⋯⋯絕對是木炭,不可能是吐司,這樣想的時候五條將手機拿給他,上面顯示著傳給伊地知的訊息,還刻意模仿他的口氣請假。

「別亂自作主張⋯⋯」
叮咚——通訊軟體發出收到訊息的聲音,伊地知非常敬業的迅速回覆:「了解,請好好休息。」生米已成熟飯狀態,但他確實有這個打算,就沒再責怪五條,而餐桌上那個絕對不能稱之為食物的東西,卻需要嚴厲的譴責。

「拜託你不要做不擅長的事,這東西就算丟去餵魚也會被控訴環境污染。」
冷酷地把它扔進可燃物垃圾桶裡,七海忍耐著頭痛動手準備早餐。

「你狀況不太好,我想幫你啊。」
但幾乎沒做過家事的五條,即使只是簡單的烤個吐司也會出事,雖然有這份心是值得被誇獎一番。

「我沒事。」
比較悲慘的是剩下的吐司都被五條變成木炭了⋯⋯七海皺著眉看著只剩滿滿啤酒跟下酒菜的冰箱,這些都不是早上該吃的食物。

嘆了口氣,頭痛到無法思考太多,七海關上冰箱放棄思考,決定只喝咖啡度過這一餐,至於三餐都吃甜食也可以的五條,他直接塞了一罐巧克力醬給他。

「這當早餐也太棒了吧!不過七海你只喝咖啡行嗎?」
拿起湯匙毫不客氣地挖了一大口。

「沒關係。」
才怪——強烈警告似的無預警襲來一陣劇痛,視線瞬間變得模糊,接著是杯子摔裂的聲音,頭痛加上暈眩,造成一早災難的開始。

五條見狀,馬上制止他還想蹲下身去收拾的動作,不過還是遲了一步,七海眼睛對不到焦當然也無法確認距離,尖銳的邊緣劃破手指,鮮血無情的流了出來。

「別再弄了、會受傷。」
抓住七海的手,五條蹲下身擋住了七海的視線。

「你怎麼了?今天很反常。」
他很擔心,因為七海總是將自己的情緒與狀態都隱藏得很好,要不是在一起生活可能也不會發現這些細微的失控。

「我沒事——」
逞強的話還沒說完,五條已經揣住他還在流血的手,張口將血舔掉,一陣刺痛從指尖傳來,接著是濕熱的觸感。

「住手——」
想阻止五條這個行為,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太上力,五條趁著姿勢上的優勢,一邊舔舐著一邊用濕黏的眼神看著他,大概看穿五條的想法時,七海已經來不及推拒的被吻住。

鮮血的鐵鏽味以及甜膩的巧克力味夾雜在一起,過分的沉重,甚至帶著佔有的意味,是一個令人無法喘息的吻。

五條有些捨不得的拉開距離,看著七海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僅僅是喘口氣,又再度吻上來,這令七海感到很疑惑,說他今天很反常,五條才反常吧?

「以後只能在我面前露出這種表情,知道嗎?」
潮紅的臉頰、虛弱的氣息以及帶點情慾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很狼狽,七海在五條這麼說的時候別過臉,但五條似乎並未感到滿足,抱著他趁機往脖子進攻。

又吻又咬了一陣之後,五條依舊像小孩子似的緊抱著他不放,但性騷擾舉動倒是停止了。

「放開我。」
才剛洗過澡,現在又是一身汗,七海很不舒服的想掙脫。

「放開的話,你還會在這裡嗎?」
靠在他頸邊,五條呼著熱氣說著。

「你在說什麼?」
忍著劇烈的頭痛,七海很確定今天他們兩個都不太正常,頭痛還必須回應這種蠢話他到底在幹什麼。

「總覺得,七海會消失。」
隨著話語,感覺又再施加了些力道,讓七海更難掙脫。

「別胡言亂語了,都請假了我是能去哪裡。」
而且這個幫他亂請假的兇手現在還牽制住他,盡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嗯,哪裡也別去哦。」
又在逃避現實了。輕嘆了一聲,五條才慢慢的從不安中確實地抓住唯一的浮木。

七海沒有答應他,因為他討厭承諾與約定⋯⋯明明他曾經那麼後悔著早知如此應該要立下什麼約定的,卻也很清楚如果約定了而失約,會比後悔還難受。

對於七海的已讀不回,這也在五條的預料之內,但他始終無法鬆開手。


會表現出任性的模樣,他也沒讓七海知道,僅僅因為看到他做惡夢般的呻吟、從他口中聽到灰原的名字,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與陌生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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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進到春天了⋯⋯(雖然應該沒有人會認真看待時間線啦XD)
寫這篇時,本來的構想是既然都到春天,就應該在櫻花下作約定啊~這樣的畫面⋯⋯
結果,還是像地縛靈一樣無法走出門的內容(掩面)。
還有天元事件時的專一組跟專二組都被派去沖繩都好有畫面想發揮哦,但文字失控到回不來的程度⋯⋯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交往前提—未能實現的承諾只是謊言 【交往前提】—未能實現的承諾只是謊言 七海的時間,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就停止了。 他老早就知道生而在世,難免死別。只是他沒料到,最初的死別並非親人,而是朋友。 親人的死別,只要不是發生意外,幾乎是可以預料的,年紀大了、生病了,黑髮人送白髮人就像季節更迭般正常,對此,他也看得很開,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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