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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1-12-08

Day to Smashing Pumpkins—2017.空洞的倖存者

【Day to Smashing Pumpkins】—2017.空洞的倖存者

雖然說成熟的大人很會隱藏情緒,表面上的和善並不代表心中就沒有惡意,但即使經歷了殘酷的社會化過程,七海的任何情緒還是會直接寫在臉上。

並不是因為七海是那種不經思考就表達的性格,而是真的沒有任何情緒,當五條發現經過社畜生活的洗禮之後,七海除了生活品味有點改變之外,平常的態度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面無表情不是不開心也不是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就只是單純的無感罷了。

——不、說無感或許不那麼精確,而是有接收到外界投射過來的訊息,但如果不是極端的好事或壞事,他就會「嗯」了一聲就不再回應。若是以前,他會胡思亂想的猜著那個幾乎像本能一樣的「嗯」代表著什麼,而現在他就懂了,嗯就是嗯,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七海想表達什麼,他也會直說,但以一般人的情緒當標準,那條描繪著七海情緒的起伏線,相對的很平穩。

所以五條這時心中警鈴大作,就算他們的關係已經改變,七海的性慾也跟性格一樣淡薄,總是他主動的挑逗,才會產生更近一步的親密。然而今天七海卻異常到了極點,明明是兩人之間值得紀念的萬聖節,卻雙雙都有任務的安排,前天他就被派去九州一趟,而七海在東京也有其他任務,所以他們今年就很有默契的沒做什麼約定,一回到東京,五條只想吃熱量超標的宵夜,沒想到迎接他的是親暱的擁抱。

「⋯⋯等、」
親吻像是沒有止盡,彼此之間的溫度也驟升。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忍著被撩起的情慾,五條對這狀況感到不安,好不容易抓到喘氣的空檔出聲,七海從來沒有這樣過。

「沒事。」
嘴巴上說沒事,但五條沒有漏看七海一點也不擅長隱藏情緒的表情,還想繼續追根究柢,七海便不理會他的反應又親了過來。

雙手不安分的往下摸,衣物摩擦的悉窣聲在這時顯得很色情。

感受到七海的態度很堅決,五條也只好壓下滿肚子的猜疑,放逐自己陷入感官之中,雖然肚子餓得發慌,但先來一場性愛也不錯。

只是這地點太折磨人,七海是趁著他剛進門沒多久,進浴室要換衣服時直接襲擊,所以脫到一半的衣服便直接被脫掉,手上出差用的瓶瓶罐罐也掉了一地,他沒心思管那些,裸露的腰部靠著洗臉台感到一陣冰冷,更需索無度似的將七海抱得更緊尋求對方的體溫。

跟以往不同,現在的七海多了一分急躁,扯下他的褲子時甚至有些粗魯,五條覺得有些新鮮,不覺得討厭甚至比以往都快的陷入情慾之中。

「啊⋯⋯」
省去愛撫,七海的手直接探入內褲裡,動作明確且露骨,五條感覺到自腿間傳來的熱度,不禁有些腿軟,失神的時候,七海便扶著他的腰,「轉過去。」聲音聽起來不容抵抗。

五條很乖的順從,腿間的性器離開了兩人之間,七海放開手時他才驚覺被挑逗得渾身燥熱,十月底的空氣已經很冷,對比炙熱的體溫之下更讓他冷到發慌,然而七海沒讓他空虛太久,他一轉身便馬上靠過來,昂然的陰莖緊貼著他的臀縫,明明他也雙手確認過,但直接用下半身去感受的熱度卻完全不一樣。

不需要口頭確認,從七海毫不遲疑的動作他便知道這次是前所未有的主動,沒有潤滑便插入的手指讓五條有些不適,腰一軟他只能趕緊伸手抵著鏡子,這時他才注意到七海選這地點跟姿勢都很刻意,看到鏡中自己滿臉潮紅、眼角甚至因為情慾有些微濕,他更無法控制的感到暈眩,刺激的快感讓他腿間的性器又再脹大一些,當然七海也沒放過他的反應,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前端,用長繭的拇指擦過淌出體液的鈴口。

「嗚⋯⋯」
好爽,忍不住咬住抵住鏡子的手腕,五條一邊承受著快意一邊讓身體盡量放鬆,但其實他希望七海再粗暴一些,感覺到七海深入體內的手指頂到前列腺,他便毫無心理準備的就迎來第一波高潮,濁白的精液射得七海滿手都是。

「抱歉——」
平常不會這麼快,連他自己都失常了。

「我不想戴套。」
抽出手指,七海再度欺近他的耳邊,這次換比手指更粗的性器抵在他的穴口,沾滿體液的手順勢輕撫。

太奇怪了,無論如何七海幾乎都會堅持這個步驟的,但五條腦袋熱烘烘的,剛高潮過他無法思考太多,已經徹底被挑起性慾的身體現在正渴望被填滿,他用滿是水氣的雙眼從鏡中看到七海確認的眼神,便鬆下腰,迎合似的將臀部再往後靠,點點頭,用身體表示同意。

沒太多潤滑、也沒太多前戲,直接撞進來的痛覺無比強烈,但有多痛就有多爽,五條前方的性器甚至在幾乎沒有愛撫下又再度挺立。

「啊啊——摸我——」
承受著一次比一次還大的力道,快感也一次比一次直接,五條一手抵著鏡子,忽視著鏡中自己陶然的表情,另一手拉住七海扶著他的腰的手往下摸,同時也轉過頭尋找七海的唇,親吻時他感到快感又累積到高峰,而這時七海卻惡意的用力壓住鈴口。

「等我——」
破碎的話語散落在彼此紊亂的呼吸間,被頂到酥麻的頂點又不能發洩,五條沉迷著這種快感與煎熬並存的感覺,對彼此都太熟悉的身體很明確的知道七海也要到了。

「射⋯⋯射在裡面!」
在七海想抽出的瞬間,他緊緊的扯住七海的手臂,同時縮緊後穴,接著七海便放開壓住他前端的手,兩人一起到達高潮。

「哈⋯⋯啊⋯⋯」
失神的抬眼,五條瞥見他們高潮的表情,又不禁感到一陣羞恥的低下頭,而七海則順勢的慢慢抽出,同時親暱的吻落在他的背脊上,引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五條任憑精液自體內流出,回過頭勾住七海的脖子又送上黏膩的親吻,心想反正都在浴室裡,弄得再狼狽等一下再清理就好。

「今天怎麼了?」
雖然他覺得很爽快,但這不是平常的七海,在這情況下他不會笨到還不解風情的繼續探究答案,而現在都打完一炮,通體舒暢了,也該好好面對了。

七海依舊沒多說,只是慢慢的回應著他的吻,別說五條覺得他很怪,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樣很失常,一結束任務回到家,他就頻頻地看著錶,焦躁地等著五條說好預定回來的時間。

——嗨、七海。

照著指示執行完任務,七海冷靜的善後著狼籍的現場時,突然自背後傳來軟軟的聲線,很熟悉的聲音,七海停頓了一下,自深如大海的腦袋裡翻出記憶,聲音跟人的形象連接上了。

是夏油,現在是一名咒詛師的前輩。

七海平靜地轉過頭,看著面容幾乎沒什麼改變的夏油,心底則是思考著這案子跟他扯上關係的話就不簡單了。

『這樣突然現身,不太好吧。』
好歹他現在也是咒術師,當時高層下的追殺令,至今都還沒更動過,代表著他有義務處理這前輩的爛攤子。

『我本來也是不想打招呼的,但畢竟很久沒見了,聽說你又回來重新執業,還是想聊個幾句。』
畢竟他太早離開這個業界,熟識的咒術師不多,但圈子很小,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而七海一直是他覺得最接近自己的人。

聽說高專一畢業就去當一般的上班族,他當時還覺得很可惜。

『我跟前輩,應該沒什麼話聊才對。』
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髒污,七海嘆了口氣,即使現在他不必看人臉色辦事,但也不代表可以直接忽視夏油離開。

『確實,我跟悟不一樣,不會死纏爛打。』
夏油瞇起眼,露出笑容,即使成為咒詛師,笑容還是一樣,有人說心境會影響外貌,但七海從夏油身上看不出任何改變。

那件事,其實跟他沒什麼關係,至少記憶中,他也沒過問夏油觸犯高層的哪條敏感神經,最有可能聊到夏油的對象是五條,但他也像避開地雷區一樣,可以不揭開傷疤是最好。

『我的任務結束了。』
收好咒具,言下之意就是到此為止。

『要不要一起去喝杯茶?』
沒想到夏油沒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反而主動開口邀約。

雖然不是死纏爛打的類型,但夏油游刃有餘的態度讓他感受到壓力,如果不答應,大概不好收拾,求生本能敏銳的發出警訊,反正還有時間,他便答應了。

——但,有什麼好聊的?

高專時期雖然是前後輩的關係,但他很少跟人有多餘的往來,除了死纏爛打的五條之外。七海盯著冒著熱氣的咖啡,還有悠哉抽著菸的夏油,直覺反應無法控制的一直想起五條,讓他感到很煩躁。

『為什麼回來當咒術師?這個業界也不好混吧。』
跟七海不同,夏油喝的是熱紅茶,像聊著今天天氣一般的普通語氣,讓七海聽了更有時空交錯的錯覺。

他已經習慣跟五條在一起,所以不會因為五條而憶起過往,但面對很多年沒見的夏油,高專的生活又生動地浮現在腦海裡,當然也包括了灰原,一陣刺痛提醒著自己回到現實。

『一樣都不好混,我會選收入比較高的。』
七海坦然的回答,這是原因之一,也就是所謂的「官方說法」。

『果然很務實。』
夏油聽了又露出笑容,指尖撿起小盤子上店家招待的餅乾吃。

『不過我還以為,是悟把你拖回來的。』
面對話不多的七海,夏油嚼著餅乾,看似輕鬆的延續話題,事實上卻一針見血的點出七海現在的弱點。

『跟他沒關係。』
反射性的否認,唯獨這件事,七海說謊了。

表面上,他依舊堅持著回來當咒術師跟五條沒有關係,只是碰巧他們現在關係比以前好罷了。

當然七海在心裡很清楚,某程度上他是為了五條回來的沒錯,夏油只跟他碰面短短不到半小時就敏銳的察覺事實,實在不容輕忽。

『是嗎?那傢伙⋯⋯如果有你在,就比較讓人放心了。』
無視著七海明顯不喜歡這個話題,夏油仍舊把話題往五條身上繞。

『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夏油前輩你吧。』
聽到夏油一副安心的語氣,七海終於忍不住不再閃躲,直接點明,說穿了,無論他與五條的關係變得怎樣,夏油在五條心中的位置是不會變的。

『我們以前確實很好,不過,我已經是另一邊的人了,就算時間倒流,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彷彿隔在兩人之間的不是桌子,而是三途川似的,夏油的笑容還是沒變,但看在七海眼裡卻變得虛幻。

『明知道會被業界封殺,也會做一樣的決定嗎?』

『沒錯,所以我要悟當作我死了,這樣會比較好過。』
輕鬆的語氣、無所謂的態度,輕易的把「死亡」掛在嘴邊,菸灰隨著話語落下,七海很仔細地將眼前夏油的態度放進心裡。

跟剛才一時想起灰原的痛相比,現在是扎扎實實的吃了一記悶拳的感覺。

——當作我死了,這樣會比較好過。

開什麼玩笑?讓親友面對死亡,怎麼可能會比較好過?從高專時期開始就不斷地面對死亡的人,怎麼能隨便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這話⋯⋯你跟他說過了?』
忍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氣,七海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回應。

『應該不是這樣說,但意思差不多。』
夏油當然還記得他跟五條最後分別的場面,那是一段傷害彼此的記憶,至今傷口還是會痛,他那時也有被殺的覺悟,但五條最後沒有動手,要是那時就死在五條手下,他應該也不會後悔吧。

『如果下次再遇到前輩,恕我失禮。』
七海維持著客氣的表面,放下只喝了幾口的咖啡,拿起桌上的帳單,決定結束這段荒謬的偶遇。

『下次——我會殺了你。』
他很少動怒,所以生氣時,也從不掩飾。

七海從來沒過問五條與夏油之間的事,就如同他不會在五條面前提起灰原的事一樣,那都是他們過去的傷,相似,但無法相提並論。

雖然五條常常會沒神經的踩在傷口上,但他依舊認為兩件事有極大的差距,而現在聽到夏油親口證實的說法,他更無法忍受了,明明還活著的人、明明還有希望、還有各種可能性,卻對五條說了那麼殘忍的話。

而他在之後卻用更嚴苛態度對待五條,他曾說過五條太自我中心,事實上他自己才是。

對七海而言,死亡不是一件能放在嘴邊輕易說出、或拿來當藉口的事,他太了解那種徹底無能為力的絕望感,會死命地將自己拖進黑暗的深淵,久久無法看到希望。所以他現在才會生氣,他氣夏油用這種態度撕裂了兩人的關係,也氣自己從來沒站在五條的角度為他想過。

沒想到他們終究是一樣的,心中都有個再也無法填滿的空洞,都是被留下來的倖存者。

視線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七海緊緊地抱住五條,炙熱的體溫、劇烈的心跳、甚至因為天氣冷而老是吸著鼻子的聲音,都是真實完整的人,但他知道在某個他觸不到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這使他不禁抱得更緊,像怕那的洞會慢慢擴大,終至讓手中懷抱的實體消失似的。

「還是發燒了?」
見七海的態度果然還是跟平常不一樣,五條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而七海則是順從將額頭靠過來,在五條放下手之後,兩人便這麼額頭靠著額頭,久久無法分開。

直到五條的肚子發出毫無情調的哀號,七海這時才鬆手。

「我弄點吃的給你吧。」

「還有焦糖爆米花,為了那個我可是在新幹線上忍著沒吃東西呢。」

「你還要看爛片?」
看一下時間,五條回來已經很晚,他們剛才又浪費時間在性愛上,七海都徹底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當然啊,每年都要。」
五條對他露出笑容。

今年的萬聖節,也跟往年一樣,是令人開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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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很久的萬聖節文(喂)⋯⋯
這篇是本來就預定要寫的,這是這個奇怪的突發系列的最後一篇,本來還有一篇應該是 2021 ,但沒有七海的萬聖節還是不要寫好了,寫了也是自虐罷了。
拖到現在才寫完,五條的生日都過了,姑且先把這篇當賀文吧(超不負責)。

寫七五七時,一直都避開五夏這個部分不提,這是我的精神潔癖(掩面)。
我覺得夏油跟五條的關係,並沒有誰對誰錯,但處理起來也是很麻煩,所以一直不想增加文章的複雜度。
再來是會出現前後任那種比較的感覺,我不喜歡這樣,但又覺得五夏之間其實比灰原跟七海難解釋,不能以單純的友誼帶過⋯⋯這大概是我能寫的極限了。

本來想打兩炮的,先七五再五七,結果寫完一炮我就累了。XD
當社畜真的時間會變好少,那麼,下次有機會再聊。:D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Day to Smashing Pumpkins—2017.空洞的倖存者 【Day to Smashing Pumpkins】—2017.空洞的倖存者 雖然說成熟的大人很會隱藏情緒,表面上的和善並不代表心中就沒有惡意,但即使經歷了殘酷的社會化過程,七海的任何情緒還是會直接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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