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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4-05-07

領域

【領域】

咒術師的假日非常珍貴,撇開平常過於繁忙的工作不說,總是有突發案件或臨時狀況,讓人不得不取消休假回到工作中,責任制、休假不穩定,唯一勝過一般企業正式社員的地方,就只有任務的獎金很高,畢竟那是出賣自身安全換來的。

——但打擾咒術師休假的人,還是應該受到詛咒。

七海看著個頭嬌小、帶著一張極度不友善的臭臉、顯然跟他心情一樣糟的釘崎嘆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嘆氣太明顯,身旁的新田似乎緊張的縮起肩膀,而釘崎仍是一副所有人都欠她的表情。

「到底是誰把任務排在休假日的?」
釘崎已經盡量克制住怒火,但語氣聽起來還是非常不客氣,要是伊地知大概會怯弱得縮起脖子,但眼前的新田也不惶多讓,緊閉著嘴認命接受小她幾歲的釘崎噴出理所當然的譴責。

別說釘崎不高興了,連新田自己也很不甘願,而在場三個人顯然都是這種狀態,像是濃度高達 99.9% 的工業用酒精,正處於隨便一點火花都可能引爆的恐怖平衡中。

「抱歉⋯⋯」
不管怎樣,先道歉能降低爆發衝突的機率。

「不是新田さん的問題啦。」
果然,一聽到新田的道歉,釘崎再怎麼不高興也只能收起過多的情緒,沒好氣的應聲。

比起氣勢早就被輾壓的新田,站在身旁默不作聲的男人更顯露出讓人難以招架的壓力,輔助監督?不、輔助監督是新田,那應該就是咒術師了?釘崎一臉不想被看扁似的抬起頭:「請問你是?」即使遣詞用字還算得上有禮,語氣卻完全相反,十分狂妄。

「他是代替五條老師來協助任務的一級術師七海先生。」
看著兩人似乎不太對盤,新田緊張的緩頰介紹。其實今天一早收到五條通知新幹線因跳電影響而停駛,不知會停多久,所以請七海過來幫忙時她就知道這是趟苦差事,倒不是因為七海讓人壓力大,而是她本來就不擅長跟這種一板一眼的人相處,似乎能理解伊地知老是鬧胃痛的原因了。

「是嗎?其實這只是二級的任務,沒有協助也無所謂。」

「有人說好奇心會殺死貓,但我認為過度自信更容易殺死貓,凡事都有風險,請不要太小看咒靈。」
原本的休假被擾亂,七海也感到很無奈,向來不怎麼管高專的事,通常這種麻煩的事他一律拒絕,但不知是五條過於聰明還是早就看穿他的弱點,只要推出「學生」這個理由,他總是會心軟。

——誰也無法保證任務中不會發生意外。

有過切身之痛的七海,不可能丟下學生不管。

只見釘崎露出了不知怎麼回應的複雜表情,新田趕緊圓場,刻意再把任務概要說明一次,讓氣氛稍為緩和了一些。

「總之,我希望中午前能解決,因為我預約了午餐時段的排隊名店,要是遲到又得重新等待一個月,那太不划算了。」
收起不耐煩的態度,釘崎以認真的神情面對任務。

這次任務地點是營業中的知名飯店,是都內歷史悠久、評價相當好的老飯店,保留了戰前的建築風格與內裝,在顧客間頗受歡迎,不過近幾個月卻受咒靈影響,咒靈出沒的地點是假日總是滿檔的宴會廳,該宴會廳是婚禮的熱門場地,今天卻因咒靈騷動而臨時擠出時間,緊急安排咒術師的協助。

七海是協助者的身份,因此非必要他不需要出手,聽著釘崎說出安排好的行程,心想他其實也一樣,一身輕鬆的打扮,在早上散步到住家附近的超市時接到五條的電話,身上還不合時宜的背著環保購物袋。

『新幹線停駛了,能幫我去看顧一下釘崎嗎?』

『我今天休假。』
所以,找別人吧。七海正盯著排滿層架的調味料,仔細的挑選口味,語氣聽起來非常悠哉,那是放假時的輕鬆模式。

『就是知道你休假,肯定有空才打給你啊。』
聽著五條說出理所當然的歪理,七海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

『雖然只是二級任務,但我不放心。』
七海話還沒說完,五條便直接打斷,那語氣聽起來不像裝的,尤其是在刑務所的任務之後,七海很清楚他對那次的任務安排很不滿,那是當然的,這些學生是咒術師的寶貴資源,理應擁有明亮的未來,卻被咒術高層隨意擺佈,輕易的葬送性命。

——不可原諒。

他想起了故友,不禁心頭一緊,那是不可逆的現實,而虎杖能復活,只能說是奇蹟。所以他無法拒絕五條的請求,將購物籃裡的商品一一歸位,直接前往任務地點。

幸好,這個二級任務確實就如資料上所述,咒靈的等級沒有與資訊落差太大,唯一的疏失是數量不一致——根據事前的書面報告,潛伏在飯店裡的咒靈數量為兩隻,但等釘崎祓除了主要那兩隻之後,還有其他咒靈的殘穢。

七海望著寬廣的宴會廳,尋找其他咒靈的蹤跡,最後他發現位於逃生門上方的排煙設備有清楚的痕跡。

「釘崎さん,你預約的餐廳在哪?」
看著錶,十一點半。

「中目黑。」

「⋯⋯那會來不及,但需要全面清查這條管道。」
光是交通時間就要花上二十分鐘了,而現在請飯店協助調出所有的消防設備平面圖,一一查完至少也要兩小時。

「代代木 Horun 的可麗餅。」

「嗯?」

「沒有祓除乾淨有失咒術師的尊嚴,我會好好處理完,但代價是我想吃代代木 Horun 的可麗餅——不過那也是需要排隊的店,是增加工作量的犒賞。」
失去知名餐廳的午餐,用可麗餅交換,似乎有點不划算,但眼前的麻煩也只能先解決,釘崎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要求。

「嗯,那就結束後再去吧。」
七海沒心思管釘崎提出的條件,只專注在手上的任務,而這卻是幾小時之後他後悔的開端。

等他們好不容易徹底清除完飯店的咒靈,已經下午兩點了,飯店的經理為了表達謝意,請他們到餐廳用餐,那是一頓釘崎想都沒想過的奢華午餐。用餐完畢,三人——不、正確來說只有釘崎跟新田兩人心情愉悅的一邊閒聊一邊搭乘電車來到代代木,七海僅是為了兌現承諾而陪著,神情鬱悶。

而兩個結束任務等於解放狀態的年輕女孩,對每間經過的店都很有興趣似的進去逛,平白的浪費了更多時間。

——為什麼我要陪女孩子逛街?

即使很後悔,七海也沒有讓內心早已失衡的不耐煩顯露出來,只是嘆氣的頻率變高了,而他所有累積到假日想做的事,一件也沒完成,原本空著的購物袋在不知不覺間已裝滿了兩個女孩子的戰利品。

「啊!這個仙人掌好可愛!」

——竟然連盆栽店也不放過。

正當七海不知道嘆了第幾次氣時,五條的電話來了,兩小時前通知新幹線恢復行駛,他在混亂的人潮中終於擠上車,而那時他們早就結束任務,今天等於白白幫五條上了一天班。

『我到東京車站了,你在哪?』

「代代木。」

『咦?怎麼會去那?有什麼事嗎?』
五條的疑問也等於是七海的疑問,而他知道自己其實是無奈的成份居多,便不再多說,將所在位置的地圖傳給五條,因為現在他正站在女性比例幾乎跟工業用酒精濃度一樣高的可麗餅店外,陷在排隊的人群中——而他是那 0.1% 的男性。忍受著刻意假裝不經意卻十分明顯的異樣目光,讓七海覺得每分每秒更加難熬。

而釘崎跟新田則是把握時間又往巷弄的更深處探索,似乎對這一帶的特色小店非常感興趣。七海無言的望著遠方略顯陰暗的天空,就跟他現在的心情差不多。

隨著烏雲越積越厚,伴隨著令人不安的雷鳴,兩個被各種小店吸引的女孩子終於匆匆忙忙的回來,時機點說巧不巧的剛好在雨水滴落前回到排隊的人群中。

「啊啊、下雨了⋯⋯好掃興啊!」
但說這話的新田語氣明顯很愉悅,打開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傘,但傘面要容納三個人有點勉強,七海有大半的肩膀落在外頭,輕薄的襯衫一下子就被打濕。

託這陣雨的福,可麗餅店排隊的人潮也瞬間消去了一大半,沒等太久便前進到最前面,在店家的屋簷下,至少不用擔心雨水了。

「本來打算外帶,但這陣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還是內用吧?」
釘崎望著店內似乎有一組客人準備結帳,便有些興奮的提議。

「不、那我就——」
就算不排斥陪女孩子逛街,但店裡面半個男性都沒有實在太突兀,正想藉口推拒的時候,五條踩著輕鬆的腳步悠哉地走來,當然沒有撐傘。

「抱歉抱歉,我遲到啦!」
手上還拎著一袋泡芙的模樣看起來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其實沒有人等你哦,任務都結束了。」
下班模式的新田變得非常不留情面,平常客氣有禮的態度蕩然無存,這讓七海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加劇這模式爆發,顯然還是跟對象有關,他忍不住對五條投以同情的眼光。

——你未免也太不受歡迎了。

「啊⋯⋯更掃興的人來打擾我們三人的快樂下午茶了!」
釘崎原本雀躍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嗯?三人的下午茶?

七海內心為了被劃進女孩子的小團體中而感到慌亂,與明顯不受歡迎的五條形成強烈對比。

「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至少假裝一下給點面子嘛!虧我還在車站買了好吃的泡芙過來⋯⋯」

「少在那裡裝了,肯定是等新幹線時隨便買,然後吃剩的吧?」
雖然言辭犀利直接戳破虛假的謊言,釘崎還是將泡芙接過手,就算是吃剩的還是評價高達四顆星的名店。似乎想趁進入店裡前先品嚐,她毫不猶豫的打開紙袋,「咦?紙袋沒淋濕耶。」

「當然啊,無下限比雨傘更好用哦,讓泡芙淋濕是會遭天譴的。」
五條不以為意,已經看起放在門口前的菜單了,這傢伙不是吃泡芙吃飽了嗎?

「我以為只對你自己有效。」
新田試圖用收起的傘尖戳向他的膝蓋,果不其然的絲毫沒辦法接觸,總是在接近時被擋開。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這樣會產生問題啊,如果術式只對自己設下保護層,任何人都碰不到我的情況下,我不就等於也碰不到任何人了嗎?」

「這麼說也沒錯⋯⋯」

「所以我對術式稍微改良了一下,變成只出不進的模式。」

「那是什麼鬼?」

「在我不主動的情況下,別人碰不到我;但如果是我主動出手,對方才能進入術式內部,無下限對此也有效。」

「真是狡猾。」
釘崎回以酸溜溜的評價,但其實根本沒認真理解,因為裡面的客人快要出來了,她對下午茶的期待勝過陪不怎麼尊敬的師長閒聊。

——咦?是這樣嗎?

與隨意聽著五條說明,事實上心思完全在甜點上的兩個女孩比起來,沒被甜點吸引的七海反而在意起這個非常枝微末節的小事。

如果每次都必須要五條主動,他為什麼從來沒遇過阻礙?而身旁的兩個女孩對老是碰不到五條也早就習慣了的樣子。

七海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理所當然與別人的理所當然有極大的差距。

『幫我拿方糖。』
由於方糖離自己比較近,五條很自然地對他伸出手,順手拿起後交到他手中時,手指不經意的碰在一塊,那是再自然不過的日常。

但五條主動伸手過來,也許能定義為是他主動。

『早上的滿員電車也太擠,你以前每天都搭這個上班?』
那是幾個月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一起搭了電車,雖然五條嘴巴上嫌擁擠,還是用無下限跟他人維持著極小的距離,到站時時他順手將五條拉下車,也是輕而易舉的在衣袖底下握住手腕,那時怎麼沒察覺怪異?

這也可以解釋為五條有意識到要下車,還是勉強能用主動解釋⋯⋯但這想法幾乎無法說服自己了。

『你這傢伙真沒禮貌,怎麼只買自己的冰棒啊?』
還有更久以前,熱壞了似的五條湊過來對準他手中的冰棒咬了一口,他立刻將他那張過於靠近的臉推開,那時碰到他臉頰的觸感,新鮮的在指尖甦醒。

帶有排斥的動作,正常來說人會本能的防禦,但他毫無阻礙的將五條推開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刻意與人保持距離,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無法控制的思緒回到不忍直視的時期,那是高專末期的事了,由於他們都失去夥伴,很清楚互相取暖一點幫助也沒有,他比以前更加孤單。

那時五條的身影也跟他很類似,常常看見他隻身走在校舍之間,七海有種看到自己的錯覺,讓他強迫自己收起無謂的同情。但偶爾在宿舍裡遇上,他不會立刻轉身就走,也不會特別推拒五條的閒聊,不知不覺間,在差不多時間走進宿舍的廚房,然後各自準備宵夜坐下來一起吃,變成自然的風景。

『就像領域吧——不是術式中的領域,而是動物之間的領域,物種與物種之間都有一道無形的界線,即使不是捕食的關係,也不會生活在一塊,我覺得人也是這樣。』
他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五條那杯有點太濃的熱可可,裡面還加了滿滿巧克力口味的穀物脆片,覺得有些倒胃口,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荷包蛋上灑了更多胡椒粉。

『但人跟人,是同樣的物種哦。』
五條不以為意地將那杯與其說是飲料,不如說是接近固體狀態的穀物脆片喝完,七海有些傻眼,將那種東西喝下肚,不會做惡夢嗎?

『人比動物複雜多了,有偽裝的表面、也有客套的語言,那都是為了在自己周圍畫出領域,只有自己允許的人才能進入。』
然而,他曾經一度打開了領域,最後卻得花更多時間修復自己。

『人的領域嗎?有意思。那七海允許人進入的條件是什麼?』
五條歪著頭,以天真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是會迷惑人的表情。

『知道這種事有意義嗎?』
戳破荷包蛋的蛋黃,他有些憤恨的回嘴,他才不會蠢到再打開第二次門——那時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沒有把五條的問題放在心上。

那只是無數個失眠夜晚中毫無重量的插曲。

『也對,反正——只要是七海主動就沒問題了。』

——是從那時開始的嗎?

七海無法肯定,但怎麼樣也想不起自己在那之前曾經主動碰過五條,不、甚至連主動搭話的頻率都很低,唯一留下印象的,大概只有揍了公司的主管、決定回到咒術師這個糟透了的地獄時,主動打了那通電話。

這時等候已久的內用位置終於整理好,可麗餅店的店員推開大門,準備將他們領入店內,他看著屋簷外仍下著雨,無預警的直接將五條拉離,碰到了⋯⋯毫無阻礙。

「既然都排到了,你們就進去吃吧,我先告辭了。」
更正,應該是「我們」。說完便把那袋裝滿戰利品的購物袋交給新田,本來只是勾住衣袖的手指,一抓到衣料的實體後,他更近一步握住五條的手腕。

「七海さん、傘!」
新田這時急忙地想將傘交給他,但他拒絕了。

「沒關係,有五條さん在。」

「咦?可是我很想吃耶!」
突然被拉走,五條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悲慘。

走進雨中,臉上果然沒有被雨滴打到的感覺,七海抬起頭再次確認,彷彿在身體的周圍薄薄的附上一層保護膜,這就是無下限的力量嗎?因為是五條所接觸的事物,所以在他身上也有同樣的效力,跟神聖不可侵犯的泡芙一樣。

突然意識到這個結論,七海忍不住笑了。

「——怎麼了?想吃可麗餅的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哦。」

「五條さん,無下限其實有漏洞吧?」
收起笑容,既然心裡的疑惑有了解答,他便能直接無視不斷在眼前彈開的雨珠,自然的前行,不過在旁人看起來他們倆淋雨散步的行為有些奇怪就是了。

「啊?你終於發現啦?」
感覺到被握住的手腕又加重了一點力道,七海在無聲中予以肯定的回應,這時換五條掛上笑容,瞬間忘了錯失品嚐可麗餅的失落感。

人跟人之間都有一道無形的線,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領域——領域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有為了突顯世界中極少數、甚至是唯一的那個人而特別存在。

「是你給我的靈感哦,要不然無下限其實是很孤獨的術式。」
所以五條將術式的條件設成了只要是他主動接觸,便不受術式干擾,甚至能獲得保護。但特定的人能無條件的打開他的領域則是特例,是他從沒揭露過的特殊設定。

由於太過自然,七海始終沒有發現,他一直都是那個能輕易碰到五條的人,而開啟的條件必須是他「主動」,他本人便是無下限的漏洞。

意識到這個事實時,讓七海腦袋熱得不敢再回想起更多的細節,甚至等不到走回車站,他瞄了一眼藏在居酒屋跟燒烤店之間的防火巷,一把將五條拉進去。

「五條さん、要是我不主動怎麼辦?」
雖然這個小秘密就現在的關係而言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但他無法不在意領域的意義——孤獨的術式中,包含著那時藏在心底,期待他主動進入的真心。

「一直以來都是我主動啊,所以毫無影響。」
五條笑著將他拉近,由於正下著雨,路過的行人不多,他也清楚七海將他拉進巷子裡的意圖,順勢揉亂了因水氣而濕潤的頭髮。

沒錯,一直都是這樣。感受到指尖順過頭皮的酥麻感,七海想起那些散落各處的「總是」——總是被勾著肩、總是把他整理好的頭髮撥亂、總是很自然地在沒人看見的地方靠近然後觸碰。

他習以為常的每一個動作,其實一點也不理所當然。

差點無法克制眼眶發熱,他趕緊閉上眼,而五條也總是會發現他的情緒被攪得一團混亂,安撫似的湊近蹭著他的鼻尖。

「而且如果七海難得主動,卻被術式擋在外面,我會很遺憾,所以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機率,我也不想錯過。」
五條的表情很認真,而眼神又顯露出像孩子般單純,這時七海才主動將他拉得更近,細碎的雨聲彷彿為安靜親吻的兩人隔絕出一道領域,無人能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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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有乖乖完成五七の日的賀文。
(繼續回去推特看大大們的作品,快樂的一日!)>////<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領域 【領域】 咒術師的假日非常珍貴,撇開平常過於繁忙的工作不說,總是有突發案件或臨時狀況,讓人不得不取消休假回到工作中,責任制、休假不穩定,唯一勝過一般企業正式社員的地方,就只有任務的獎金很高,畢竟那是出賣自身安全換來的。 ——但打擾咒術師休假的人,還是應該受到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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