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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5-12-07

Foot Fetishism

【Foot Fetishism】

說起五條悟這個人啊,強得不像話,能力可靠又擁有出色的外貌,若不是六眼讓他注定該當咒術師,八成能在新宿的繁華街混得風生水起。

但這僅止於不認識的人而言,所有對他有粗淺認識的人,都認為他是巨大化的麻煩,任性得令人難以招架、幼稚得像只有身體長大心靈還停留在孩童期、因為天賦異稟所以毫無同理心——如果要細數五條的罪狀,七海大概能像百物語般說上三天三夜。

可是偏偏,他喜歡這個人,再多缺點最後只會成為更多縱容的理由,七海總是不知道該遷怒五條還是責怪自己。當開始習慣晚餐後來一點甜食、早上因為被迫賴床而縮短出門前整理的時間、面不改色的看著手機裡傳來私密又低俗的照片,他知道自己墮落了,而且還挺樂在其中,與其像個囉唆又死板的大人數落五條的不是,他還是譴責自己比較快。

除了那些羞恥的壞習慣,仍有少數的缺點會讓他覺得可愛,例如五條看似灑脫,事實上不擅長割捨這一點。從容只是他偽裝的保護色,正如來不及長大的心靈,他的感情很純粹,而且不懂得收斂,他會像囤積症患者一樣,將所有珍視的相關物品留下,對於高專那段難堪的過往也不例外。

——既不擅長割捨,更不擅長整理。

從平常的生活習慣便能察覺端倪,只是沒想到混亂成這副德性。七海看著狹窄的室內空間,只有延伸到床鋪一條勉強能通過,稱之為「獸徑」也不為過的路線嘆氣,更何況這還是花了三天整理的結果,令他感到特別煩躁。

「你這三天來到底做了些什麼?」

沒有明言同居也沒有正式交往的哨聲,而是一點一滴的侵蝕,等七海發現時,五條早已一有空就往他住處跑、在他的住所包含身體留下各種痕跡,理所當然得連他都忘了高專畢業後立即成為熱血教師的五條,其實一直住在那座深山裡,與十多年前無異,只是從學生宿舍搬到林子另一頭的教師宿舍而已。

這麼短的距離,懶散成性的五條當然不可能整理青春的碎片,加上消費習慣很差,積年累月下來,教師宿舍的功能變成倉庫,如果能一直堆積下去就算了,偏偏這些老朽的建築,像是大限已到般接連出現問題,高專決定進行大規模整修挽救宿舍的晚年,「年底前清空!」夜蛾一道命令下來,五條還是拖到所有人都搬離了,才姍姍來遲的面對整屋子的混亂。

「所謂搬家就是換血的必要過程,需要先捨棄不要的東西,再加以整理。」
第一天進入「倉庫」時,他花了一整天看網路上知名收納大師的斷捨離教學影片,聽他得意的說明這幾天所吸收的知識,對比一屋子的混亂更顯得荒謬。

「⋯⋯那你捨棄了什麼?」
七海覺得這個問題很沒意義。

「一些不要的衣服、死掉的盆栽、還有一整箱過期的糖果。」
五條掰著手指細數,每說一項都讓七海的眉頭鎖得更深。到底誰會買整箱的糖果?但他忍住吐嘈,因為會沒完沒了。

蹲下身,他拿起一把幼稚的水槍,有點舊,也有點熟悉,他想起是某年夏天,五條提議要玩水槍大戰時買的,「這種東西才最應該丟掉吧?」

「才不要!那可是一生中最珍貴的青春喔!」

「是在胡扯什麼?再珍貴都已經過去了。」
看到五條像害怕寶貝的玩具被奪走般一把將水槍護在懷裡,令七海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特地來這一趟是為了有效率的解決五條遇上的困難,因此他把視線投向不知該從何下手的雜物堆——得先把沒用的東西扔了才行。

七海屏除用途、分類等雜念,就近翻起眼前那座小山,也懶得找垃圾袋,不要的直接往門外扔,反正這棟老舊宿舍只剩五條還賴著不走。

品味不予置評的花襯衫,丟掉;一年可能穿不到幾次的海灘褲,丟掉;全新連吊牌都沒拆的襪子,至少十種顏色,這傢伙是包色買的嗎?留下;高專的制服?撈起這件充滿回憶的制服,他的判斷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丟掉?留下?

他早在畢業當天就把制服扔了,但或許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對回憶那麼深惡痛絕。

五條一見他像是拎著什麼髒東西似的,立刻動手搶回去,「制服不能丟!」

「你想留著也無妨,但現在已經穿不下了吧。」
七海又拎起另一條制服長褲,連帶拖出更多帶著刺的回憶,這傢伙竟然連踩腳襪都留下來了,簡直是囤積成癮的倉鼠。

「制服跟畢業紀念冊一樣重要。」
懷裡除了水槍之外,又多塞了整團皺巴巴的衣物,七海覺得他那副生悶氣的模樣更像倉鼠了。

「畢業紀念冊?有那種東西?」
他只記得孤零零地收下畢業證書,走完必要的離校手續,四年的青春就這麼寂寥的結束,他不記得有那種多餘的物品。

「有哦,我自製的!在哪呢⋯⋯」
五條換上得意的表情,開始翻找不存在於七海記憶中的物品,動手翻開幾個紙盒、抽出底部的書冊,像小山一樣的雜物堆開始崩塌,但五條不以為意,拍掉黑色封面上的灰塵,那是隨處可見的自黏相簿。

翻開一看,裡面除了生活隨手拍的照片之外,還夾了不少書類文件,剛入學時的體檢報告、頭髮剪太短的大頭照、幾份任務的派遣說明,除了主角本人以外,還有其他人的資料——夏油前輩的通緝令、導致灰原死亡的任務報告⋯⋯七海這時停下翻閱的動作,有些難堪的閉上眼,不願再看如此寂寞且赤裸的青春。

——不擅長割捨的部分,包含了青春、包含了人生。

他是死心眼的人,七海很有自知之明,只是沒想到,五條某程度上比他還死心眼。

「不能隨便丟掉啊,即使分道揚鑣了也無法抹滅。」
聽著他以淡然的語氣說起過往,令七海有些不捨,無法克制地蹲下身,環抱住看似沒被歲月刻蝕,其實也早就傷痕累累的人。

「但也沒那麼寂寞啦,硝子一直都在,還有七海你也回來了啊。」
靠在七海懷裡,五條翻起那本自製的畢業紀念冊,除了同級生,還有更多大夥兒混在一起的日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高專學生就是那麼少,無可避免地橫跨了幾個年級,那些被七海丟棄的篇章,全都被五條珍視的留了下來。

七海對有些照片有印象,因為很大一部分都是他拍的,那時不願入鏡的他奪走相機快門的主權。

——咔喳。

有別於鳥叫蟲鳴的機械聲,令七海忍不住回頭,說沒有察覺這個鬼祟的身影是騙人的,但他早就習慣無視這個老是給人造成困擾的學長,連他的大呼小叫都能當耳邊風。

『幹嘛?』

『還是一樣沒禮貌啊!新玩具哦,畢竟執行任務很無聊嘛,隨手拍拍沿途風景也不錯。』
五條手上拿著一台隨身相機,銀色的機身放在他手裡顯得很小,邊得意炫耀著又一邊對著七海不悅的臉按了幾下快門,說人沒禮貌,他自己也不惶多讓。

『現在又不是任務途中。』
而是與昨日無異的普通日常,七海正坐在宿舍交誼廳的椅子上,詛咒著將腳掌邊緣磨破皮的新鞋。

『日常即是修行,咒術師要早點有這個自覺才行哦!』
故意以前輩的高姿態語氣說教,但讓人很不服氣的是這個拿著相機到處亂拍的人,看起來完全不像在修行,只是在胡說八道。

懶得再跟他拌嘴,七海無奈的別過頭,將捲起的踩腳襪恢復原狀,他不知道磨破皮的罪魁禍首是鞋子還是襪子,其實高專這身制服,總有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夏天悶熱冬天又不夠保暖,除了看起來有點氣勢之外找不出其他優點,而踩腳襪更是匪夷所思,就不能穿普通的襪子嗎?

『因為任務中總是充滿意外,不僅要強迫體能跟上術式,還要排除阻礙行動的因素,這襪子啊,是為了增加腳掌的抓地力設計的哦。』
彷彿會讀心術般,五條自然地說明踩腳襪的功能,讓七海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啊、這裡磨破皮了呢⋯⋯不隔絕傷口不行哦,雖然是小傷,只要走路便會一直感受到存在,很煩呢。』
沒留意到氣氛變得有些黏膩,五條像是逮到機會般突然一把抓住七海的腳,腳型偏長、腳背幾乎摸不到肉、腳筋更顯突出、趾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整,指腹忍不住摸上邊緣紅腫破皮的傷處,像碰到禁地般,七海縮了一下,但五條彷彿預料到他的反應,更用力箝制。

不自覺的深吸了口氣,七海皺著眉想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無奈腦袋跟不上,兩耳之間像有成群的蜜蜂飛舞般,將思緒撞得更加混亂。

盯著那雙蒼白的腳,五條嚥了口口水,他比七海更早察覺異狀,無視七海的掙扎收緊掌握的力道,周遭的雜音自耳邊消失,他只聽到自己變沉的呼吸聲,微涼的腳底板對比他高熱的掌溫,感覺身體的熱流到處亂竄,但不是戰鬥時那種全身腎上腺素爆發的狀態,而是更有明確的目的——耳根子很燙、手心很燙,最熱的是下腹部,更正確來說是鼠蹊部,甚至熱得引起不適的搔癢。

是性慾,毫無疑問。

正當他意識到這件事時,抬眼正好對上七海困擾的視線,內心的平衡不小心崩塌了,他想看更困擾的表情、也想用其他感官描繪這雙腳,一想到這,他有一瞬間獲得短暫的滿足,然而七海抓到這須臾的空隙,使勁掙脫成功。

『雖然比不上硝子,但我還是能用反轉術式幫你治療哦。』
幾乎銜到嘴邊的肉飛了,五條露出有些遺憾的表情,又繼續討好地開口。

『不必了。』
拉好褲管與襪子,七海警覺地站起身,由上而下對著學長擺出厭惡的態度,決定忽視五條的異常舉動,反正這學長本來就不太正常。

匆匆離去的七海,沒看見被獨自留在交誼廳的五條低下頭,在陰影中揚起嘴角,那是比先前的行為更難理解的情緒。

「⋯⋯吶,要不要穿穿看?」
埋藏已久的記憶與慾望同時被撬開,五條毫不掩飾地以勾人的眼神看向七海。

「蛤?」
穿什麼?看到五條有些不懷好意的表情,七海心底那顆專為五條設置的警鈴大聲響起,即使不明究理還是清楚知道危險逼近。

「踩腳襪啊,這還能穿吧?為了應付咒術師高強度的體力活,無論是材質還是設計都是最好的。」
五條像業務一樣不斷吹捧,更加證實了七海的預感正確,這傢伙只要別有目的,普通人都能被他說成神。

「就算以前我的體型比你高一些,但制服應該真的穿不下了,真可惜,還是再叫伊地知搞一套新的來——」

「我說五條さん。」
不打斷他不行。

「嗯?」

「不要拐彎抹角了,你到底想怎樣?」
嘆了一口氣,七海責備自己每次都在警鈴大響時還是義無反顧地一腳踩進陷阱裡。

「穿上這個,來一砲。」
五條換上最燦爛無邪的笑容,他就是喜歡七海這麼講求效率。

「⋯⋯你認真?」
訊息量有點多,七海頓時有些消化不良,但他已經習慣略過探究理由的步驟,直接衡量得失,因為對五條這個人如果每件事都追根究柢,他的白頭髮只會越來越多。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號稱最強的咒術師,不僅又高又帥,性格還完美無缺,活在人人稱羨的目光中,但那只是虛有其表,咒術師既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他不過是優秀一點的人,既然是人當然有煩惱有痛苦,最讓他困擾的事啊,其實是他曾經幻想著某雙腳自慰手——」

「別說了,我穿就是了。」
伸手摀住準備說出更多不堪入耳下流詞彙的嘴,七海這時已經放棄譴責自己的無原則,這個連憲法都視為無物的男人,任何原則都只能無條件棄權。

在五條盈滿笑意的眼神中,抽走那件罪惡的踩腳襪,七海站起身,直接在他面前解開皮帶、褲頭,再自然不過的褪下長褲,因為這雙踩腳襪並不是單純的襪子,而是像運動用的內搭褲一樣,一路包覆到大腿、臀部的設計,「⋯⋯竟然還能穿?」不過還是有點緊就是了,七海皺著眉盯著腿部的線條,包覆感非常紮實。

面無表情的瞥一眼目睹全程的五條,當他不再吐出垃圾話,七海更能敏銳的察覺氣氛變化,淡藍色眼睛的笑意被慾望取代,更加深了這條褲襪的存在感。

「穿上長褲。」
簡潔的話語催促七海下一個動作,連他都覺得好像著了魔似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將長褲穿回去。

七海感覺難以言喻,在這雜亂的寢室內,冬天的山林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即使動也不動,也能感受到灼熱的視線緩慢且露骨地從胸膛往下,在腰部及臀部停留得有點久,最後停在露出襪子外的腳趾及腳跟上,試圖轉移注意力終究失敗,他洩氣的低頭看向貼在冰冷地板上的腳趾,順著兩人目光的交會處移向提出荒謬要求的五條,見到他沉迷的表情,頓時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無法否認,性慾被挑起,比預期的還強烈,熱源集中至那一處,高漲且喧囂。

就在七海也被拉進恍然之中時,五條靠了過來,單手圈住他的左小腿,沒有改變盤坐的姿勢,僅以鼻尖輕輕蹭了一下膝窩,隔著布料,搔癢般的觸感彷彿帶著電流,迅速竄至全身,他硬了,快得超乎想像,褲襪的緊度讓鈴口瞬間溢出淫液的感覺更加明顯。

七海緊閉著雙唇,忍住險些失控的輕哼,但他們太熟知彼此,他的任何變化五條都一清二楚,只見散亂白髮底下的側臉勾出笑容,五條像珍視著寶物般,臉頰蹭著他的小腿內側,手掌順著腿部的線條撫摸,滑過褲管,掌心來到後腳跟,他順勢保持著平衡,讓五條輕輕捧起。

缺乏陽光的皮膚依舊白皙,但經歷了更多惡鬥與摧殘,摸起來並不光滑,無數步伐換來厚厚的繭、無數危險換來無法消除的傷疤,五條低下頭,動作再怎麼順暢,紊亂的鼻息還是露了餡,當他親吻腳趾時,七海感覺自己被拉扯著,一邊是深沉的情慾,一邊是如利刃般的理智,在心中留下一道帶著痛覺的快感。

視線跟著五條的每一個動作,乾燥的肌膚與濕熱的唇接觸,加快了熱流的速度,七海不自覺的溢出呻吟時,注意到五條盤著的腿間也理所當然地鼓起,與此呼應的是他臣服的動作。

帶著惡質的慾望,七海將小腿收回,一腳跨過擋在狹窄通道的五條,在他身後的床鋪坐了下來,老舊的床架發出嘎吱聲、完全沒支撐力的薄床墊顯得很沒情調,但他管不了那麼多,岔開雙腿,坐在地板上的五條正好就在他的兩腿間。

「變態。」
鬼使神差的刻意用高專時期帶著嫌惡的語氣,立刻換來五條沉醉的笑容,這次捧起右腳,搔了一下他怕癢的腳底,搔癢與慾望融在一起,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七海報復似的抬起左腳,朝他大腿深處那處踩了下去,不怎麼用力,壓著他右腳親吻的頭顱震了一下,顯然很意外這突發的舉動,伴隨鼻息吐出低低的悶哼。

呼吸更重了,連鈍感的腳趾都能感受到底下的慾望,挑起七海難得的壞心眼,驅動趾尖,半踩半擠的挑逗著他,同時放下右腳直起身,坐在床沿的七海伸手解開才剛扣回去不久的皮帶,拉鍊的聲音在這寂靜中更顯刺耳,彷彿起跑的哨音,迎上來的是五條被踩得又爽又煎熬的臉。

「五條さん就這麼喜歡我的腳?」
多餘的問句。五條的肩膀擠進他的大腿間,撥開七海放在褲頭上的手,動手撫上早被溽濕的黑色布料,以動作代替回答。

掏出被褲襪及內褲雙重緊縛的性器,五條變得更加飢渴,比往常更貪婪,草率的擼動幾下後便直接張口,當他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住時,七海忍不住挺起腰,希望自己再進得更深,獲得吸附的滿足後,不忘左腳尖仍抵著巨大的慾望,時不時的頂弄予以獎勵。

這次相當難得,五條在性愛中沒有連番的垃圾話,更突顯了壓抑多年的慾望核心,每個動作都充滿灼燒感、每個呼吸都呈現迷戀,這同時也帶給七海無與倫比的滿足,輕蔑他是變態的同時,他覺得輕易淪陷的自己更糟糕,但這念頭阻止不了他將腿打得更開,方便五條吞吐,快感累積到頂點時,甚至病態的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伴隨著沉重的呼吸射進他的口中。

五條雖然不適應,仍努力克制著咳嗽的衝動將精液吞入,強烈被虐的歡愉令他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劇烈的滿足感讓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七海的腳下也射了出來,濕意與恥辱交雜,他鬆開有些酸的下顎,抬起頭將七海同樣複雜的表情收進眼裡。

「最喜歡了。」
這才放蕩的回答七海的問題,「其實每次看你坐在床沿穿襪子,我都會硬哦。」大概是都到這程度了,五條再也不顧尺度的全盤掏出,聽到這衝擊的事實,七海忍不住皺眉了,帶著些許厭惡的表情,又伸腳刺激了一下他。

「七海也很壞呢。」
悶悶地笑出聲,這樣踩,只會再硬一次。

「總不能只讓你爽吧。」
意思是光是口交跟腳淫還不夠,五條這麼聰明的人,立刻從他尚未找回理智的眼神中讀出真義,動手扯下長褲,七海很配合的抬起臀部,但也只有長褲——那條曾是他意淫憑藉的踩腳襪還是服服貼貼的包裹住修長的雙腳,五條這時才挪動身軀,下身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腳。七海被推倒在床鋪上且壓制時,木板床又發出沒情調的聲響,本來還有些在意,想到這棟臨危的教師宿舍只剩他們,七海便放任的讓五條頂開雙腿,同時伸手幫他解開褲頭,再度勃發的性器沾黏著精液,七海握住溼滑的莖身,引導他蹭向與內褲一起捲在腿根處的黑色褲襪。

「——這樣會、」
話語變得破碎,這動作讓五條差點把持不住器械投降。

「只是配合五條さん的變態罷了。」

「我覺得你能面不改色的配合我比較恐怖。」
說著的同時,他扯住七海的褲襪與內褲,只拉至大腿的一半,藉著精液的潤滑抵住慾望宣洩的出口,心裡升起一股歉意,但他已經被七海撩撥得沒餘裕擴張,低頭湊近七海敏感的耳邊,輕吐了一句「抱歉」後便使力推入。

無預警的突襲讓七海抗拒般繃緊了肩膀,在五條細碎的親吻中他咬緊牙關承受初期的疼痛,兩人都在忍耐,與痛覺並列的慾望特別磨人,通常不會太久,但這次挑起的浪太過巨大,每秒都呈現瀕死般難熬,又同時獲得完全掌握對方的踏實,交雜在一起令人暈眩。

率先回過神的是七海,擴張還不夠,但已經能忍受,於是他伸手勾住五條的肩,伸直了被撐開的右腳,以小腿腹輕緩且確實地撫過五條的後腰,下一秒便被壓進薄硬的床墊裡,伴隨於耳的是木板床越來越激烈的聲響,他感覺自己也像不堪折磨的床鋪一樣要被拆了,用徹底解放的慾望,覆蓋壓抑的青春。

五條悶著聲在體內射精時,七海的小腿也獎勵似的勾住他的腰,身體本能地顫抖後,五條厚重的呼吸與脱力的身軀一同壓回七海身上。

——好沉重啊。

失神的瞬間,七海腦中浮現這個念頭,這感覺與五條平時的形象完全不同,說話輕浮、動作輕盈、態度輕佻都是他刻意設定的形象,不善整理、不善割捨、不知道怎麼卸除重擔才是他真正的模樣,一樣都死心眼,但他曾一度掙脫過,還是跟五條的程度不能比。

「去外面租個倉庫吧。」
捧起五條的臉,七海輕輕的啄吻著他的鼻尖。

「哦?七海學得真快,這次想換倉庫場景嗎?」

「並不是——既然不知道哪些該丟哪些不該丟,那就都留著吧,留到帶不走為止。」
無視五條慾望橫流的思考方式,七海嘆了口氣,連一雙踩腳襪都能搞成這樣,他只是不想再翻找過去、不想再發現更羞恥的往事,找一個倉庫將這些事物封存,就像他離開了又回來,重新接住這個沉重的男人一樣。搬家,是為了讓每件物品都擁有歸處,包含人也是。

「但踩腳襪不能進倉庫。」
跟畢業紀念冊一起帶到已經住得很習慣的七海家,五條很堅持這點。

「我就算拒絕你還是會偷帶吧?」

「其實平常穿的襪子加上綁腿襪夾也很性感。」
被切到變態模式的五條根本停不下來,終於找到機會分享藏匿在心中已久的感想。

所以老是一臉氣定神閒的倚在門邊看他著裝是因為這樣?意識到這事實,七海感到毛骨悚然,「別說了⋯⋯」這種事一輩子都沒讓他知道就算了,現在這樣叫他以後用什麼心情換衣服?

「還是請伊地知搞一套新的制服來好了,可以重溫高專時期的幻想。」

「但不准準備裙子。」
眼見話題越來越失控,七海緊急拉起防線,沒察覺自己犯了語病,禁止裙子的同時等於同意了制服與踩腳襪的提案。

「欸!你好厲害,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相簿裡還留著好幾張五條跟夏油輪流穿上裙子的照片,那還是他拍負責掌鏡、灰原負責鼓譟的作品。

不過拍完之後被家入前輩發現,連坐罰的被揍了一頓,家入當然沒親自動手,而是找來早就對五條懷恨在心的庵前輩助陣,竹刀打在小腿上還不能還手的痛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又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無法捨棄的部分,小小的變態隨著性癖一起長大,變成更加可惡且糟糕的大人。

想到這,七海收緊了環抱的力道,再度在心中譴責自己——讓可惡且糟糕的隱性癖好顯露都是他縱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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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畫面是七穿著踩腳襪踩住五。

但這畫面很難成立,因為1.踩腳襪是高專學生的標準配備,但大人組並不會這樣穿。2.高專時期的七還沒有辦法這麼游刃有餘的支配五。所以這個糟糕的畫面就此擱置。 直到看了「懷玉・玉折」總集編之後,那堆充滿高專回憶的照片才將這個想法串起來。

至於五是重い男這件事,算是今年大家一致認同的新概念,我也覺得很合理,雖然看起來很輕浮,其實他的愛太沉重,能接納他的人肯定也相對非常寬容,夏當然能接住他,但夏最後選擇了理想;七最初是不願接住他的人,但後來七回來了,帶著覺悟回來的——所以,七五七的關係成立,關鍵還是在於七曾經脫離而回頭的行為。

總之,被拋下後寂寞的成為大人而強顏歡笑的五,有七能理解他真是太好了。

第五年的五條生日賀文,謝謝大家一直看照著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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