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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2-03-08

爆弾の作り方—02

【爆弾の作り方】—02

雖然寺廟不大,還是有地方讓兩人過夜,房間小倒也很整潔,第一天大致聽完住持這方面的說法之後,他們便請住持收留一晚,能待在溫暖的被窩裡已經是萬幸了。

聽著不知道是第幾次翻身的細碎聲響,七海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對聲音很敏感的他不習慣睡覺時身邊有人,他心裡說服自己是五條睡相差,但這頻率已經不是睡相差的問題了,再加上靠他這一側始終沒受到肢體的奇襲,搞得他無法安穩入睡只好果斷的爬起身,開燈。

「你是在公車上睡太多嗎?」
看著五條睜著眼,頭頂上的燈一亮則畏光的眨了眨。

「我又沒吵你。」
嘟嚷著小聲的抗議,拉起被子蓋住頭,也遮住了一臉做壞事被抓到的心虛表情。

「你一直翻身。」
還是很吵。

「蛤?這樣也不行?該不會連蟑螂走路的聲音你都聽得到吧?又沒有多的房間,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五條誇張的回嘴,連翻身都不行,是有多難相處?

「⋯⋯我不是那意思。」
他知道五條煩躁得睡不著,而他也是,所以他才會覺得繼續躺著也只是在浪費時間。

五條稍微拉開被子,用好看的雙眼盯著連這種時候都能端正坐好的七海,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不是術師家系出身的人,所以也只是在自說自話——棘現在的情況,五條前輩應該很清楚吧?」
雖然說好了要好好調查,但如果就如住持所說的,這個咒言能力很強的小孩處境應該很糟,不僅與整個村落為敵,甚至連最親近的家人都迴避,而這孩子甚至連這個世界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很寂寞。」
面對正坐在被子上的七海,五條也沒辦法裝沒事一樣的繼續窩著,搔著亂髮也坐起身,像是要吐出晦氣般的說出他的感受。

「連家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經驗。」
光是聽到住持的轉述,就感覺快喘不過氣了,不過他自小就擅長偽裝,只要用討好的態度與表情,多少能換來一點好臉色,但耳語卻從來沒停過。

——強得像怪物一樣,太不正常了。

「別說朋友了,偶爾從家人眼中讀到的訊息,感覺到厭惡與恐懼的成分居多時,也會憎恨起自己的能力。」

——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是最強的嗎?因為你是最強的,所以是五條悟嗎?

夏油的話又鮮明的冒出來,令他難受得無法維持沒事一樣的表面,他才不想當最強的,如果最強的代價是孤獨,連最親近的朋友都無法理解他,他寧可什麼都不要,難受的窒息感從胸口擴散開來,五條不懂七海為什麼要開啟這個話題。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才是被詛咒的人。」
看得見詛咒、能善用詛咒,擁有這種能力,獲得了些什麼?比別人更痛苦的活著、接收著大部分人的惡意、在這世界再也找不到希望。

就連他都是如此了,更何況是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看著五條空洞著眼神,他甚至可以想像尚未謀面的狗卷棘是什麼樣子。

——很寂寞,一個人對抗著全世界的惡意更加無助。

感覺心底某個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地挖開,陣陣的發疼,七海緊緊握住微微顫抖的手,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伸出手,主動將眼前發出求救訊號的人摟進懷裡。

跟什麼理論啊、根據啊那些理性的思考都無關,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就可以暫時舒緩一些,擁抱可以對抗寂寞,這念頭很蠢。

「七海?」
小心翼翼地開口,其實在心裡哇的大叫了一聲,五條沒想過會這樣,但這擁抱確實地讓紛亂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小孩子哭鬧的時候,只要大人抱起來哄,小孩就不會哭了,這件事我也一直無法理解。」
但如果在這個無法解開的等式中加入寂寞的概念,公式就成立了。

因為寂寞所以哭泣,因為擁抱而停止哭泣,所以得到的結論是擁抱這種親暱的接觸,會讓人不再感到寂寞,同樣的道理,如果孤身一人,是無法擁抱自己,終究是寂寞的。

「但這樣感覺並不糟。」
作為那個伸出手的一方,七海並沒有施捨的感情,相反的就連自己也感覺到踏實,真的很不可思議。

「那我可以當任性的小孩嗎?」

「什麼?」
一時無法理解五條的意思,七海慢半拍的回應之前,就被反手拖住,往被窩裡扯,整個人便被章魚纏住似的手腳跟身體都緊貼在一起。

「抱歉啊,我睡相很差。」
順手關掉燈,完全沒有放開七海的意思,七海想掙脫就會感受到更強的力道將他摟住,聽著五條理所當然的藉口,最後他也只能嘆著氣放棄,是他自找麻煩怪不了別人。

而五條確實就像獲得安撫的小孩,安靜下來,呼吸逐漸平穩,一下就進入夢鄉,獲得安穩的一覺。

隔天五條給的評語是:「我的後輩有時候蠻可愛的。」一臉滿足的整理好床鋪。

用完住持準備的早飯,他們進入村子,進行預定好的行程——當面詢問死者的家屬,這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

「不覺得這村子太過安靜嗎?」
再小的村莊,白天必定是主要活動的時間,但跟昨天傍晚一樣,他們兩人走在路上,幾乎沒看到人,簡直就像廢村。

七海同樣思索著,瞥眼觀察經過的房舍,才了解到五條是故意說那種話的,因為再怎麼小心地隱藏,只要仔細觀察,便會在陰影中看到窺視的眼睛,一對上視線對方便會立刻閃躲。

「要無視嗎?」
路上沒什麼人的狀態是刻意的。

「反正也只是小小的惡意。」
那種眼神,他也早就習慣了,將自己視為非我族類的眼神,不可能帶著善意,或許村民都是看不見詛咒的一般人,卻擁有能敏銳嗅出不是同類的動物本能。

他們將首要目標放在事件的初始,一家三口遇上死亡車禍的小鐵——立川家,留在村裡的只剩年老的長輩,走近房子時,終於看到村民,兩三個人,聚集在門口,似乎在議論什麼,其中還有穿著制服的巡查。

不太對勁。七海跟五條互相看了一眼,便無言的走過去,果然聽到村民正在討論立川家的老奶奶,昨天晚上過世了,因為是獨居的老人,隔壁的鄰居習慣早上會互相打招呼,也順便照顧一下老人的起居,今天早上沒見到人,進屋一看發現老奶奶躺在床上冰冷的屍體,已經斷氣一段時間了。

負責的巡查一邊苦惱地搔著頭,一邊安撫鄰居,從一來一往的對話聽出,立川家自從小鐵一家三口過世之後,相繼的在三個月內連走了兩人,老奶奶是最後一人了。

「八成是狗卷家那個孩子在作祟吧?」

「太可怕了!我們已經在考慮暫時先搬去親戚家了!這村子不能住人啊!」

「你們警察到底有沒有在辦案啊?死了那麼多人要怎麼解釋!」

「但是查明死因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啊,小鐵的奶奶應該也是自然死亡⋯⋯之前不就身體不太好了嗎?」

「作祟怎麼查得出來啦!」
聽著村民的抱怨,兩人沒有插嘴的餘地,因為陷入恐慌的情緒之中,也沒人有心思管五條與七海這兩個外來者了。

「只有冤魂啊、或是怨靈才會作祟哦——」
本來想低調的離開,沒想到五條找到空檔補上一句,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人不可能作祟,更何況是小孩。」
就算想幫狗卷家說話,也得看場合吧?在村民的情緒被引爆之前,七海趕緊拉住五條與巡查,像逃難似的跑進駐在所的小小辦公空間。

「你們就是住持說東京派來的專家嗎?」
關上門將村民隔絕在外,看起來很慌張的巡查立刻反應過來,但說是專家也太年輕了。

「嗯,正好,關於死者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雖然程序被打亂,但五條還是抓緊機會想了解實情。

「你們還是小孩子吧?是能幫上什麼忙?剛才已經有幾個較激動的村民說要去找他們算帳,但這村子只有我一個人派駐,人手根本不夠,還得安撫村民的情緒⋯⋯」
一連串的抱怨接連的吐出來,巡查的壓力傾瀉而出,五條一聽到村民已經有所行動,立刻不管還在抱怨的巡查,拉開門便往外跑,七海也只能無奈的拍拍巡查的肩,懶得解釋他們的行動,抓起桌上的礦泉水塞進巡查懷裡,要他先喝口水喘口氣,便追著五條的腳步也跑了。

七海懂五條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孤立無援的恐懼,會引來反效果,詛咒就是這樣形成的。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爆弾の作り方—02 【爆弾の作り方】—02 雖然寺廟不大,還是有地方讓兩人過夜,房間小倒也很整潔,第一天大致聽完住持這方面的說法之後,他們便請住持收留一晚,能待在溫暖的被窩裡已經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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