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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i and Gojo, and sometimes with amazarashi.

2020 年開始至今。 關於七海建人與五條悟的很多很多,以及最愛的 amazarashi 。 七五 | 五七均可,我喜歡互攻。 大多原作向,不知道會寫多少,有靈感有時間就會繼續寫下去。

2025-07-27

灰色地帶—26

【灰色地帶】—26

松尾真人* ,三十七歲,自營業者,五年前從父親那邊接手經營三代的喫茶店至今,無前科,連交通違規都沒有,背景乾淨得令人咋舌。

這種人是連續殺人案的凶手,連老是無視搜查規則的五條也不敢在會議中提出,但該怎麼證實?雖然犯罪側寫、地緣關係等狀況證據都指向他,事實上他們沒有任何犯案證據,而檢察官也沒辦法發出拘票。

——咕嚕。

一陣腸胃的哀號蓋過車內 MONDO GROSSO** 無機質的音樂聲,眾人紛紛將目光移向後座右方的灰原。

「哎呀⋯⋯坐著不動也會餓呢。」
無奈的搔搔頭,灰原摸摸肚子,跟監毫無進展的來到第五天,相較於其他人對吃不怎麼重視,灰原是唯一會認真思索營養均衡又滿足口腹之慾的人,附近的便當店、披薩店、速食店都吃遍了,更別說吃膩的便利商店,他拿起手機搜尋附近尚未開發的店家。

「西式?和式?飯?麵?甜點?垃圾食物?」

「麵包就可以了。」
直接跳過灰原給的選項,七海毫不猶豫給出千篇一律的答案。

「不可以只吃麵包啦!哎、好想吃拉麵哦⋯⋯」
但四個人坐在幾乎沒有伸展空間的車子裡,大概吃沒兩口就會打翻湯麵造成另一場災難,想到這灰原只好忍痛放棄,看起其他選項。

是說這又是充滿既視感的場合,四個人比高中時期又高出不少,而這輛顯得更加迷你的小車還是一樣既狹小又難坐。以防偽裝警車被認出來,五條出動他私人的車輛,跟多年前一樣的紅色小車開至面前時,不只外觀還維持得很漂亮,連性能都保養得很好,但看似毫無破綻的計畫,在他們興致勃勃的一起坐進去不到一小時,便後悔了。

無論車子保養得再好,空間對四個人來說太小終究太小,而長時間被困在裡面,簡直比警署的拘留室還難待,成了跟監過程時不時被拿出來抱怨的瑣事。

『這輛車怎麼還活著?』
多年前已經覺得很不搭,看到高大的五條擠在小車裡更加彆扭,七海忍不住吐嘈。

『說什麼失禮的話,它可是我的初戀哦,我到死都會開著這輛車!』
跟他同年出生的迷你奧斯汀,當初因緣際會在二手車行看到,明明完全不符合預算及需求,銷售員甚至一開始就認定不適合而略過介紹,偏偏他就是一見鐘情——這樣想想,初次見到七海時,也是類似的感受。

——啊、竟然用那麼冷淡的眼神看人,好想看看其他表情。

原來他的戀愛觀這麼彆扭又自虐。

『所以之後報廢時你會哭得像失戀一樣?』
夏油忍不住訕笑,不過他雖然對這輛車有諸多怨言,副座的位置他也坐得很習慣了。

『烏鴉嘴!不要詛咒它!』
五條與夏油熟悉的鬥嘴模式,讓眾人覺得枯燥的跟監過程不再那麼難熬。

他們也不是毫無計畫的跟監,為了確認松尾真人的犯行,五條當然找來鼻子很靈的灰原,兩人一起假裝是客人的走進 OutSider 。

五條不著痕跡的觀察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真人,過往經驗,死亡的靈體大多留在命案現場,所以他不意外在真人周遭沒有死者的靈體,但人本身擁有的特殊色彩是不變的,他不懂形成的機制,大概是類似水彩顏料,每個人是獨一無二的顏料,人與人接觸調出全新的色彩,因某人而死亡的靈體,也會染上凶手的顏色,所以真人身上是類似高圓寺命案現場的色調,至少確認兩者是有關連的。

灰原這邊獲得的訊息又更明確了,像緝毒犬般,被五條帶到命案現場走一遭之後回到喫茶店,灰原一進門便罕見的臭臉,與平常親和的態度判若兩人,『臭死了!』令他胃口盡失,特地點的拿坡里義大利麵只吃了兩口。

『先別管臭不臭,味道一樣嗎?』

『一樣,而且更濃,好想吐⋯⋯是腐爛的味道⋯⋯』

至此,依據兩人的能力,再加上七海的記憶,松尾真人絕對不能說是無辜的第三者。

到目前為止都只依據狀況證據、以及說出來會被笑死的超能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驅動搜查本部,甚至還會遭到一頓令人胃痛的訓斥,五條跟夏油決定私下進行,依職權劃分,應該跟七海無關,但七海仍堅持算上他的份,其他人也猜到他想扛下責任的意圖——被追究時,檢察官的身分能擋掉來自警方高層的究責。

「吃潛艇堡好了,這也算是鹹麵包的一種吧!」
灰原用手機打開潛艇堡連鎖店的菜單,輪流拿給大家挑選,嘴巴上抱怨七海只吃同樣的東西,還是下意識順著他,記下所有人的餐點後,便拉開車門伸了個懶腰,舒展卡在狹小座位的筋骨後,踩著愉快的腳步去幫大家採買晚餐。

跟監第一天他們深怕錯過任何突發狀況,只買了大量便利商店的食物在車上囤著,第二天開始抓到節奏,松尾真人在喫茶店營業時間幾乎不會離開,下午五點至凌晨五點,打烊後他一個人在店內收拾跟整理,約莫一個半小時後離開店面,徒步走回距離約十分鐘的住家,下次出門時又是接近開店時間,規律得跟上班族沒兩樣。

而人際關係也單純得令人懷疑是不是妄想,除了附近常去的店家,真人與人的接觸就只剩下店員與客人,沒有可疑的行為。

「毫無破綻呢。」
咬著飲料的吸管,夏油一邊揉著頂在手套箱上太久而痠疼的膝蓋,一邊懶散的開口。

「他就是靠這樣才能躲過警察的追緝吧,狡猾的傢伙。」
時間剛過八點,距離打烊的時間還久,依照過去幾天的觀察,這段時間平穩得令人想睡,二十四小時跟監這件事,在不引起搜查本部注意的前提下,他們只能在車上輪流小歇,需要開搜查會議時由五條跟夏油輪流參加,灰原有原本生活課的班得輪值,而七海更慘,白天得處理數不清的起訴案及偵訊,這種緊繃的狀態持續三天之後,他們便疲憊得快受不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話雖這樣說,他們誰也不想錯過任何變化,而強迫自己撐住。七海揉著發酸的眼,趁等待時他會在車上處理一些文書作業,但光線不良加上睡眠不足,他覺得眼睛已經快到極限。

「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狀況會隨時通知你。」
五條轉過頭看向正抱著筆電跟一堆書面資料的人,跟監這種連警察都吃不消的任務,七海能撐到現在算是相當了不起,但必要時還是需要休息,五條的眼神透露出擔心。

「申請搜索票需要一定的流程跟時間,我不想在這一來一往的過程中產生讓他逃走的機會。」
七海說得毫無感情,但在聽的人耳裡都知道,他希望能親自發出那份逮捕令。

坐在前座的兩人沒有再回話,狹小的車內空間仍播放著與氣氛不搭的電子音樂,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幾日前從品川署調來的資料中,發現疑似七海母親的紀錄,二〇〇七年一月,大井地區商店街附近的立會川橋下發現一具死亡超過兩週的屍體,女性,推測約三十至四十歲,除被刨去雙眼及右手之外,屍體大致完整,死因為窒息,身上無任何辨識身分之文件。品川署針對此案展開調查,屍體陳屍在國道十五號下方,車流量大,反而成為死角,沒有棄屍的目擊者,無法查明死者身分更難鎖定嫌犯,調查一個月後便解散搜查,三個月後屍體被火化後移置鄰近的無緣納骨塔供奉。

雖然有留下案件紀錄,但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案子偵辦得非常草率,甚至沒有照會其他區的警署協助確認無名屍體身分,想起七海那時一個人承受著焦慮,五條不禁為警方的無能憤怒。

解析度低的照片,還是能清楚辨識出死者特徵,那頭明顯與一般人不同的淺亞麻色頭髮,不需要鑑定也能肯定跟七海有血緣關係——前提是七海申報的失蹤也有被妥善紀錄才行。他們沒多提這個理所當然的問題,顯然是警方的疏失,他們現在身為群體的一部分,更感到羞恥。而棄屍地點再深入一查也顯得諷刺,那一帶是 GHQ* 時期的特殊慰安設施之一,當七海以毫無感情的語氣說出他所知的家族脈絡時,更能感受凶手的惡意——老鼠生的孩子,只配丟棄在爛泥般的巢穴附近。

五條忘不掉七海確認完照片的表情,他像石化般動也不動,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彷彿一切像日升日落般理所當然,他沒多說什麼,只詢問了供奉的寺廟名稱,義務般的消化完悲傷、接受了早該認清的事實,他二話不說加入跟監小組的工作,除了撐不住不小心睡著幾個小時之外,他幾乎沒有休息,極近自虐的行為,五條猜出他在懲罰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沉靜的樂聲中,非但無法帶來紓緩,反而更顯寂寥,灰原在膠著的氣氛中帶著遲來的晚餐回來,總是情緒的中和劑般的存在,讓兩位前輩悄悄鬆了口氣。

無聊讓跟監的過程變得更加難捱,以為今晚又是一事無成,五條的山手線接龍遊戲已經行駛到偏遠的四國地方路線、冷僻到沒人能跟他一起玩時,濃厚的夜色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趴在方向盤上的五條還沒反應過來就先發出一聲嘟噥,「咦?」

「怎麼了?」
又餓了嗎?夏油提不起勁般的應了一句,下一秒也忍不住睜大那雙看起來跟睡著沒兩樣的眼, OutSider 依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隨著夜漸深,像是暗光鳥歸巢的熟客零零散散的進入,都是一些看起來不怎麼可疑的客人。

然而現在朝著這條巷子走來的身影卻引起他們的注意,身為刑警的直覺已敲響警鈴,即使沒見過本人,他們也能從根植於記憶中的每個細節分辨出特徵,但因為初次見到,那股違和感唐突的跳出來擾亂思緒,以致夏油也不是很肯定,「竹內優子?」高圓寺事件的倖存者是誰始終沒定論,這時終於確定了。

這話讓所有人重新拉回注意力,夏油以疑問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五條,他那雙像貓一樣漂亮卻令人恐懼的雙眼正直盯著眼前的身影,依據調查的資料,竹內優子現年十九歲,他們看過穿著制服的學生照、也看過公寓監視器拍下的影像,雖然現在穿著顯得成熟許多,「沒錯,是她。」五條肯定的點點頭,因為那骯髒的顏色跟真人一樣。

「連上線了!」
灰原興奮的直接從後座勾住五條的肩,一副隨時要衝出去逮人的氣勢。

「等等、別衝動,先看她接下來的行動吧。」
夏油平穩的聲線讓大夥兒冷靜下來,屏息看著遠方逐漸走近的身影,果不其然地轉入 OutSider 的巷子裡,所有人的視線立刻看向放在駕駛座前的螢幕,那是他們偷偷架設在正對店門隱密處的攝影機,正好拍到竹內優子推開店門進入的畫面。

「——倖存者跟凶手的接觸,要偽裝成客人進去嗎?」
緊張到不自覺的咬住拇指的指甲,夏油沒發現聲音有些變調的問。

「竹內優子的相關資料呢?」
隨著五條的問句,灰原跟七海在後座連忙翻找起來,沒幾秒就從成堆的資料裡找出警方掌握的基本資訊,秋田縣立某高中畢業,在畢業後就隨著家人來到東京,接下來就是一片空白,在此刻之前甚至生死不明。

「可以藉由提訊竹內優子,連帶揪出松尾真人,這兩個人明顯有關聯。」
七海已經迅速的在腦裡拆解刑事訴訟法與警察官職務執行法的利弊,做出目前最有利的判斷。他雖然表面上很冷靜,其實是四人之中最慌亂的,下這判斷正確嗎?會不會打草驚蛇?會不會讓真人逃脫?現階段他沒辦法考慮到後兩步的棋路。

「但⋯⋯如果倖存者變成共犯呢?」
五條的倖存者理論中,關鍵在於倖存者成為關係者或共犯的轉變,而且也是最無法證明的部分,依照過往的案子,倖存者最後的下場應該也是被殺,但他始終想不透這個機制怎麼運作,因此這時他也很猶豫。

「如果是『共犯』,也許不會供出『真兇』。」
這樣提訊竹內優子反而會讓松尾真人提高警覺,或是兩人早已套能一起脫身的說詞,畢竟案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兩週,這一步如果走錯,或許會永遠失去逮補松尾真人的機會。

「總之先等她出來吧,除非在裡面出什麼意外——不過依照往例,松尾真人應該不會在巢穴下手。」
七海的母親除外,那應該是他初期犯案,所以地點才會落在品川區。夏油想起以前徹夜研讀的歐美犯罪側寫資料,有很高的比例顯示連續殺人凶手在熟悉殺人模式之後,逐步將行兇地點拉遠,遠離自己的居住地,又不至於遠到交通困難的地方,松尾真人也符合這個理論,初次犯案在居住的品川區,接下來才往外擴散,既聰明又狡猾。

夏油的分析讓大家暫且冷靜下來,但只是表面,在竹內優子再度步出 OutSider 之前,他們沒人敢喘一下大氣,五條甚至焦躁地關掉用來穩定情緒的音樂,四雙眼睛都緊盯著小小的螢幕畫面。

每當畫面中的門被打開,他們都像快把胃從喉嚨吐出來般,來來去去了兩三組客人、約莫一小時之後,竹內優子終於再度回到畫面中,神色看起來毫無異狀。

「她剛才走來的方向是車站嗎?」
五條突然意識到跟監最大的困難——如果對方搭乘大眾交通工具,他們只能徒步近距離跟蹤。他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時間,十一點四十五分,不上不下的時間,不確定她住哪,有可能是還有終電的路線。

「對,前方是車站沒錯!」
看見她走出巷子,轉身朝車站的方向走,灰原立刻果斷地拉開車門,行動顯得很急躁,卻在關上車門之後立刻換上一副輕鬆的姿態。

夏油也判斷需要跟蹤一段路再作打算,跟著開門下車,兩人什麼話也沒說的假裝不認識,一前一後尾隨著竹內優子朝車站的方向走,距離目標約二十公尺。

「——接下來交給警察吧。」
既然夥伴展開行動,五條也決定跟上前去看看狀況,故意回頭對七海這麼說,是要提醒他別焦慮,在沒有合法搜查命令的情況下,檢察官什麼事也不能做。

從七海近似於譴責的眼神中讀出不悅,五條趁勢欺身朝他鼻尖親了一下,緩和了高壓的氣氛後,才從容的下車,跟上夏油的腳步。

就在快要接近車站時,走在最前方的灰原有了變化,突然加快腳步的往前跑,接著朝竹內優子的左肩撞了一下。

看著灰原突襲目標,兩個走在後頭的學長無奈地對望一眼,沒有事先套好,他們卻立刻明暸灰原行動的意圖,在竹內優子走進車站前製造衝突絆住她,要不然只要一進車站,讓她搭上電車,一個不小心便會跟丟。

「喂——很痛耶!」
小混混般的語氣,灰原誇張的聳著肩,以惡意找麻煩的姿態擋住竹內優子的去路。

「抱歉⋯⋯」
對方馬上嚇得低頭道歉,聲音弱勢得像快哭了。

「哎呦⋯⋯痛死了⋯⋯好像脫臼了、你要怎麼賠啊?我可是被選中要去打美國大聯盟的投手哦!」
誇張的言詞嚇得竹內優子連連後退,她沒料到身後有人,像是撞上一堵牆般跌進夏油的懷裡。

「野球魂** 裡的大聯盟嗎?脫臼不會影響手指吧。」
五條挑高的身軀刻意彎身反而顯得很有壓迫感,他故意越過竹內優子的肩,拍了拍灰原聲稱脫臼的右臂。

「是這位小姐故意來撞我的哦!你們不要搞錯對象了!」
發現前輩很有默契的接住突如其來的變化球,灰原更加融入自己設定好的惡混角色,好讓五條跟夏油能依據行人糾紛將兩人一起帶回警局,畢竟他的臉看起來一點威脅感也沒有,只能靠音量跟肢體動作加強。

「你這是故意找碴吧?」
正當夏油順著彆腳的劇本走而掏出口袋裡的警證時,竹內優子看到的反應比預期大。

她是嚇到了,但並非預期的轉頭逃跑,而是虛弱的癱坐在地上,突然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他們三個人被這狀況搞得一陣困惑,而夏油蹲下身想安慰她時,反而被緊緊揪住肩,像驚嚇過度的兔子不斷發抖,「救、救我⋯⋯拜託⋯⋯」

——不是共犯嗎?

收到夏油充滿疑問的眼神,五條也覺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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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尾真人的形象就是取自原作裡的真人。原先對主謀沒有太具體的想像,寫到後來才發現可以用這個原作中「純粹邪惡」的角色了。
** MONDO GROSSO ,大沢伸一的個人活動樂團企劃,創作曲風廣泛,從 AcidJazz 到 House 、 NuRave 等皆有涉獵。
* GHQ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太平洋戰爭結束後,為執行美國政府「單獨占領日本」的政策,麥克阿瑟將軍以「駐日盟軍總司令」名義在日本東京都建立盟軍最高司令官總司令部,日本稱之為「總司令部」,來自英文「 General Headquarters 」一詞,通稱「 GHQ 」。
** 遊戲:プロ野球スピリッツ,中譯:職業棒球之魂,簡稱野球魂。
5 息の仕方思い出したよ: 灰色地帶—26 【灰色地帶】—26 松尾真人* ,三十七歲,自營業者,五年前從父親那邊接手經營三代的喫茶店至今,無前科,連交通違規都沒有,背景乾淨得令人咋舌。 這種人是連續殺人案的凶手,連老是無視搜查規則的五條也不敢在會議中提出,但該怎麼證實?雖然犯罪側寫、地緣關係等狀況證據都指向他,事實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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